公然白炎锡给了一个她非常熟谙的名字:“许杨氏。”
“炎锡……”许半青不由放柔了语气,可贵依靠的倚在白炎锡肩上:“我何其有幸,能得你相伴。”
许半青深吸了几口气,安静了一下呼吸,才将凡筝身上有鞭痕的事讲了一遍。
然眼角余光仍然扫到坐在一边大笑的人。心底不由一惊,这那里还是初见时明艳动听的阿谁少女?端的是一个披头披发的疯婆子!若不是身上衣衫富丽,恐怕说是叫花子都会有人信。
本来想按着端方施礼,安知却望入她红肿的眼中,不由讶然:“这是如何了?出了甚么事?”除了那次在凉州,他还没见过她哭成如许。内心也有几分慌乱,她即位也有一年多了,能有甚么天大的事惹她如此?
“你本来就不喜人近身服侍,想来他们也没太多机遇动手,何必叫你跟着夜不能寐。”白炎锡的声音低低的,并无多少起伏。
“我娘?”许半青脱口而出。又想到现在不能再认杨氏为母亲了,未免有些黯然,讪讪道:“她不是在庄子上吗?”
白炎锡手臂先是僵了一僵,这才依言环住了许半青,下颚抵住她的发心,微微闭起了眼。
固然这是个好主张,许半青如果执意要护送顾氏,旁的人也说不出甚么来。又能趁机去找杨氏。只是许半青还是感觉白炎锡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便摸索着问道:“白炎锡,固然刚才我只是一时突发奇想,但细细想来,如果真的公开我是女人的事,岂不是少了这很多费事?诺县主还在我们手里,三皇子也被囚在太病院,乞颜部那边的事也停歇了,此时不做,还比及甚么时候去?”
许半青摇点头:“我也不晓得。不过我想着,老是在大漠那边出的事,从那边查起,看看到底是谁救得他,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另有都城这边,他既然是跟着梨园子进的宫,梨园子是从哪来,他如何进的梨园,如何学了一身技艺,也都是线索。这件事。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去办?”
上书房?“如何了?”许半青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