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她不肯意，只是实在有些太不测了。她没想到朱立升如此看重柳二丫。不过这也算是一桩功德，最起码，柳二丫今后也有了保障。固然也替柳二丫欢畅，不过许半青还是对着第三条皱起眉头来：“凉州？”
杨氏天然通过羊尾巴胡同将朱立升的话递进了宫。
许半青扫了他一眼，安抚道：“我熟谙他多年，这点体味还是有的。”算是解释了几句，叫白炎锡不必多心。这些事，换做杨氏也会想得明白，不过她还是要照实上报罢了。而白炎锡，恐怕是体贴则乱吧。
许半青微微哂了哂，“那不过是迂回之法罢了。”
门开了，门内是一张陌生婆子的面孔。
茶馆里商定了何事，早有白炎锡派人过来知会杨氏。故而杨氏只是点点头：“你的前提是？”
固然柳二丫向来都不提，乃至他也思疑柳二丫是否有考虑过这个题目――估计阿谁傻丫头还傻傻的不明鹤产生了甚么事呢吧？
“朱九公子谬赞了。戋戋妇人，何来的见地，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杨氏摆了摆手：“九公子还是提一些普通的要求吧。”
不过朱立升要去凉州，估计也阻不住他。许半青想了想，淡淡道：“凉州守备不是还空着？”
关于这件事，他也想了好久。许半青能给他的，不过是功名利禄罢了。于他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可如果平白帮她，部下的人也必定看不过的。想来想去，不若讨回朱家畴前的封号。
林菜正巴不得的，忙行了个礼就出去了。本来他只感觉皇上与白侍卫私交甚好，但是现在白侍卫整日只要人在宫中，就必定跟在皇上身边嘘寒问暖，倒叫他看的好不安闲。幸而每次皇上都会将他支出去。
因天有些寒了，许半青正缩在暖阁里，捧动手炉听林菜读奏折，就见到白炎锡一身风尘的走出去。却不出声，只站在她身后，两眼不住去看林菜。
几番衡量下来，朱立升到底去了石榴胡同。
当天傍晚，许半青就收到了杨氏的字条。
石榴胡同和畴前普通温馨，待到朱立升进了门，前面的婆子重新关好门，石榴胡同就又规复了空荡荡的沉寂。
不提林菜内心打着甚么小算盘，却说白炎锡将杨氏的字条递给了许半青，许半青就着灯光扫了一眼，便有些讶异。“他竟然要我给他和柳二丫指婚？”
因凉州地理位置特别，虽设了守备一职，倒是一向被凉州府都统压了一头。凉州一应事件，皆是以顾一群那边为首。朱立升去了，天然不肯甘休。到时候朱立升与顾一群相互辖制，也算是能临时构成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