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四海想了想,谨慎翼翼的凑到近前,奉迎般的道:“皇上,您回京以后还没去过后*宫,要不要到丽嫔那去用膳?”

想着,陆四海有些悄悄心伤。怀仁帝原不是太子,“机遇偶合”之下得登大宝。倒是一向安身不稳,只如履薄冰普通费经心机的稳住朝堂。好不轻易人到中年,朝政也理顺了。又出来平凉王兵变。以后又是乞颜部的事,太子的事……陆四海眸中一暗。怀仁帝生性多疑,对太病院的这些人,他是信不过的。即便是头痛发作时,也不过叫本身取些西洋来的烟膏来用。现下太子已经殁了。三皇子又是那副模样,如果怀仁帝抱病的事传出去。恐是朝中又将有大动乱。大淮已经折腾不起了……

怀仁帝只感觉头痛欲裂,已感受不到手上疼痛,由着秦太医包扎结束。

陆四海踮着脚回到阁房,怀仁帝斜倚在炕上,已是睡着了。陆四海看着怀仁帝在睡梦中犹舒展着的眉头,鼻子一酸,几近就要落下泪来,忙背了身去拭眼角。再转过身,就看到怀仁帝已展开了眼睛,面上还是有些惨白,但双目已平和了很多。

怀仁帝干呕了半天,只吐出几口酸水,倒是感觉略舒爽了一些,有气有力的仰靠在炕上,略摆了摆手叫秦太医退下。

白炎锡也微微闭了闭眼,半晌,站直身子,笔挺的走进了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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