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泊车的处所另有避风处，又赶了这好久，眼看要入大漠，也没甚么合适歇息的处所了。幸而此处有半片山坡，一行人便将车马赶至坡下。薛才去喂马，关家磊在避风处升起了火堆。影影绰绰中，世人或是烧水，或是清算器具，也有绕过山坡去放水的，倒显得许半青有些茫然。
陆四海回声而去，去了一个金镶双扣金星玻璃的扁盒来，翻开盒盖，内里有珐琅质的黄发赤身女子，两侧另有肉翅。只是那肉翅已有些残破不全。细看去，那两个肉翅竟是两块凸起处，内里盛了些暗褐色的药膏。陆四海递给怀仁帝，怀仁帝挑了一点，深吸了口气将其嗅如鼻中，双目微闭，仰靠在龙椅之上，非常放松。
白炎锡心下有些凄凄然的跪倒在地。以额点地，说不出话来。
怀仁帝皱了皱眉，又咳了两声，面上倦色更浓了些：“你可看的清楚？”
怀仁帝面前淡淡的，声音里却带了些不忍：“老李已经去了。今后龙卫的事你来管吧。明儿一早皇宫起了门，你就去羊尾巴胡同走一趟，然后就回西北去吧。”
想着，咳了两声，头又有些痛起来，揉了揉额角，一旁的陆四海便拿眼扣问他。怀仁帝摆了摆手。不睬他的表示，又对白炎锡说道：“你在西北的事办的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