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小石子打在子婴的头上,子婴“哎呦”痛呼一声,嚷道:“川先生你打我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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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是你的……”川先生蓦地住了口,旋即说道:“凭我是你的教书先生。”
川先生嫌恶的跳开,比吕殊比中指道:“你用心的吧。”
潘江在劈面的小桌子上吃饱喝足,笑道:“苌笛女人的厨艺如果有这么好,那该多好。”
蒋舒芳从厨房里出来,把手上的油渍往腰间的灰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捻起红豆馅饼,尝了尝,眉眼染了笑意。
“苌笛的厨艺呀,我可不敢恭维。”
“我就说嘛,我如何能够把盐当作糖。”苌笛呼出一口气。
如果赢政没有去上郡看望扶苏的话,估计早就能到渔阳了。
厨房里又传来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和苦笑告饶的声音。
一老一少,一唱一和。
川先生视若珍宝的玉扇,在灰土里寸裂蒙尘。
他拍鼓掌上的土灰,拿起一块饼,蹙眉道:“我如何记得红豆馅是你最爱吃的。”
苌笛也吃得差未几了,因而刚放下筷子,就闻声类于抱怨的话。
阎十解释道:“公子是不想让你冒险,你要懂公子的苦心。”然后一声不吭的回身,却想起了甚么。
木已成舟,川先生只得忿忿拂袖,却不能拿吕殊如何样。
子婴正在气头上,哪能听他的解释,噔噔的跑回了房,把门栓倒闩。
说到这里,川先生肝火更甚,“啪”的把扇子摔在地上,清脆的玉碎声似从天涯跹步而来,悠远而脆响。
“苌女人,公子说陛下水土不平,在平原津的行宫一向滞留。”
蒋舒芳定定道:“我决定了!”
苌笛端着一盘刚做好的点心走过来。
蒋舒芳又严厉道:“真的是盐,苌笛你如何回事呀?”
川先生不动声色的从地上捡起断裂的扇子,看了看传闻是红豆馅的炸饼。
吕殊被活生生的呛到了,还没缓过来,央鱼缓慢的倒了杯水给她。等缓过来,她才憋笑道:“川先生,唔,真的对不住了。”
“你最喜好的红豆馅,尝尝。”
王婶的儿子暮年被抓起劳役,了无消息,儿媳跟男人跑了,就剩下一个孙女相依为命。
“你们两个骗子!”苌笛怒急带笑,追着蒋舒芳打。
蒋舒芳促狭的笑着。
子婴也附和志:“没甚么缺点,长处就是能吃。”
“决定甚么?”苌笛懵懂。
“嗯?”苌笛嘴角抽搐了几下。
子婴惊诧又后怕,干脆豁出去了,喊道:“我父亲是秦朝至公子,你不过是我府上一个小小的幕僚来宾,有甚么资格号令我,经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