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不幸天下父母心了。
秦含真叹了口气:“这体例倒是不错,但裴家人真情愿吗?”裴大奶奶本来就嫌秦锦仪白占着儿媳妇的位子,却不能给裴程带来任何助力,以是想要除了她,另择佳媳。小薛氏提出要析产别居,秦锦仪固然没有和离,却一样占着裴程正妻的位子,又不能给裴程带来任何助力,还连嫡子嫡女都没有了,裴大奶奶能承诺?
而在与女儿独处的时候,小薛氏终究有机遇问起女儿,关于将来的打算。
小薛氏不由得灰了心:“你不是说,只求能活命,安然离了这府里,就心对劲足了?你不是说,今后还要在家里老诚恳实,灵巧孝敬地奉侍我们?本来都是哄我的。你内心想的,还是借着家里的助力再嫁。你诚恳奉告我,你婆婆下毒的事,到底是真是假?该不会是你为了脱身,胡编出来骗我的吧?!”
秦锦仪听了公然色变:“那如何使得?!我本就是秦家二房的嫡长女,秦太后的亲侄孙女儿,三丫头想要扼杀了我的身份?拦着我嫁得好人家?那是休想!”
秦锦仪气得脸都歪了,差点儿没把桌上的茶具都摔碎了。
她数落女儿缺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锦仪打断了:“这些事我都会做!不让我试一试,娘又安知我做不好呢?何况我畴前也是京中驰名的才女,大家都夸我才貌双全……”
小薛氏反过来打断了女儿的话:“那就是你父亲手底下几个官儿的内眷凑趣奉迎你说的话。你小时候顶多就只要琴弹得还好,但也说不上顶尖儿。新皇后娘娘,你大堂嫂,另有你小姑子裴茵,当时候的琴艺就比你强。至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后三样,你就没一样是比得上人家的。你三mm刚从西北回京,就能在功课大将你比下去。你别觉得我不晓得!”
裴大奶奶说的话还不止这些呢,她对小薛氏告了很多秦锦仪的黑状,历数秦锦仪各种不贤不孝之处,说本身这个婆婆难做,儿子也委曲,可因为秦锦仪老是说她是秦太后的亲侄孙女儿,现在娘家又与新皇后是姻亲,显赫非常,只要她一句话,就能断了裴家人的出息,是以百口高低都没人敢获咎她。只是裴大奶奶担忧她在外头胡言乱语,会给裴家带来祸害,也丢了裴国公府的脸面,是以不准她出门,令她在家禁足,成果现在却被秦锦仪控告,说是裴家人在囚禁她,如此……
小薛氏擦擦脸上的泪痕,诚恳道:“有的。裴大奶奶看起来不大想走,但我厚着脸皮明白跟她说要与女儿说私房话,她到底还是没美意义硬留下来。不过屋里的丫头婆子都在,我就将大丫头拉到里屋去了。至于当时是否有人偷听到甚么,我就不晓得了。归正……”她暴露一点尴尬的神采,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