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忍不住偷笑,坐在她身边的表姑牛十九娘笑得比她还大声。
牛氏看向秦柏,秦柏浅笑道:“从这里进城,也要走大半个时候的路,过分费事了。此番我们伉俪南下,是回我故乡祭祖去的。因着眼下中秋将近,我们怕越今后,天儿越冷,如果碰到运河封冻,可就被堵在路上了,便想着尽快赶路,路上不会在哪个处所逗留太久。不如等来岁春暖花开,我们从故乡北上返京时,路过此处,再见侄儿吧?”
秦柏对牛氏道:“待我们从南边返来的时候,就在天津多住几天。到时候给岳父岳母好好做一场法事,为二老祈福,如何?”
秦柏点头:“都依你。”又建议,“那八十亩地就送给你七哥吧?我们再补上二十亩上等好地,凑足一百亩好了。祭田我们能够别的再购置。我看你七哥家也不敷裕,多几十亩地,他们总能过得宽松些。”
秦柏就安抚她道:“回京时在天津多住几天就是,又或者我们在天津置一处别院,闲了就来住几天,恰好与你族兄一家多聚聚,如何?”
两座坟头都保护得不错,四周没长多少杂草,坟前还残留着上一回祭奠时烧剩的香烛等物,看起来也就是没多久之前的东西,也许是七月半中元节的时候留下来的。
分开墓园,他们又去了牛七爷家。
牛七爷又怔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这是如何说的?我都懵了!当年八叔但是被永嘉侯救的呀!他当时候还跟我爹说,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侯爷的恩情呢,今后如果有机遇酬谢,哪怕粉身碎骨都情愿!我爹厥后传闻侯爷遭了难,内心就一向担忧,探听得侯爷被放逐去了西北,还在想八叔会不会赶上。厥后传闻侯爷没了,再过没多久,你们俩就护送着八叔的棺木回了天津。我爹只道他没赶上侯爷,那里晓得,他们早就做了亲家?!”
现在执掌族务的这位族长,才调固然平淡一点,为人却还刻薄,在族中很有声望。他对牛七爷一家非常礼敬,再三请后者帮手摒挡族务。族中有人碰到困难,他也乐于伸出援手。托这位族长的福,牛氏一族的家声总算稍有好转了。现在牛七爷跟族中相处得也算和谐,族中有小辈有读书天赋,却家道贫寒,有力科举,也是他出钱帮助的。
他握住秦柏的手道:“好妹婿,好侯爷呀,你们当年就该奉告我的!你哥哥待你不好,你也用不着回西北去呀。那儿多远啊!你到天津来安家,我们两家人也好相互照顾,总比在西北吃沙子强!别的不提,你就是想要探听家里人的动静,也比在米脂便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