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有些惴惴不安,几百两银子的礼品就这么收下了,真的只需求道声谢便能够?
吃过午餐,秦家祖孙好好歇息了半天,吃了顿简朴而甘旨的饭菜,早晨又睡了个好觉,养足了精力。第二天早上起来,秦含真感觉整小我的精力面孔跟明天都不一样了,想必在路途中也能少受些罪。
田黄?
见很多?
泰生嫂子给她出主张:“就叫那卖花婆子再跑几趟好了。如果流言当真传开了,她收支那些宅门,也能闻声动静。”
吴少英暖和地跟她说话,她为了那两方印石向他伸谢,他还毫不在乎地笑着摆手:“那原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是我祖母的陪嫁。她家原是书香世家,很有些家底,她又是独女,嫁奁非常丰富,合族都驰名的。老仆们说,祖母本来有很多这类物件,只是她夙来风雅,常常拿出来送人,等东西落入其他族人手中后,更是被变卖得差未几了,唯有几十件贵重的得以保存。我收回来后,想着本身并不好这些,留着也是无用,反而惹人眼红,倒不如送人的好。这两方印色彩柔滑,我用着有些不大合适,倒是你如许的女孩儿正与它相配。等你长大了,请人替你刻两个闲章,就是两方极风雅的小印了。”
秦含至心中一震,她固然不懂甚么古玩印石,但也传闻过田黄非常值钱,有“一两田黄十两金”的说法。吴少英竟然送了一块田黄印给她?那不是很贵重吗?
主仆俩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虎嬷嬷皱眉道:“姐儿,听话,你都晓得了,何必还要再听一回?一会儿二奶奶过来了,还不晓得会说些甚么乱七八糟的话,没得污了你的耳朵。”
但秦老先生却仿佛不肯意多谈,用心捣鼓起了那两个绸布小包。翻开来一看,内里包的是两方印石,一块淡黄色,似黄玉,又似蜜蜡,通体明透,细致津润;另一块则是乳红色底,上头半截充满了深浅不一的红色小斑点,就如同溪流中散满了桃花瓣普通,美不堪收。
但秦老先生好象没如何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还很有兴趣地赏识了两方印石,跟她说能够用来刻甚么章。等她长大些,想到要刻甚么的时候,他会亲身脱手的。连甚么样的印章应当用在甚么场合里,还是她一个女孩儿能够会碰到的场合,他都提到了。
何氏挑了挑眉:“书房?吴少英旧地重游,也不晓得是甚么滋味,难为他还能厚着脸皮,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跟老头子说话。”说完她又沉下了脸,“县城里究竟如何了?那卖花婆子拿了钱,已经去了半个月,怎的县里还没传闻有流言呢?她到底有没有当真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