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不是王权高度集合的年代,身为国之储君,如果无德无才,又于国无功,即便坐上王位也是很难服众的。虽说入他国为质是一项苦差,报酬全看国君及总览邦交事物的外相的品德;若不幸恰逢两邦交兵,质子乃至有生命伤害,可一旦质子完成邦交任务返国,也是一项功劳,是公子或太子为国度做出的捐躯,为邦交做出的进献。对于入他国为过质的国君,老臣们不免要更礼敬几分。

“罢罢罢,寡人准了。”

使臣乍见此景,脚下一软,颠仆在地上,额上尽是汗水,骇得连话也说不出口。

燕孝王怔怔地看了刘彻半响,见他眼中尽是对峙,到嘴的话化作一声几不成闻的轻叹。

从燕都蓟城去往赵都邯郸的路上稀有道由同一河道流出的支流,如果硬要绕开中山郡地界,不知要走多少冤枉路,且往北行去又切近边关胡人活动之地,也一定见得有多安然。

刘彻朝着燕孝王慎重一礼,大义凛然道:“君上,朝堂之上没有祖孙,只要君臣;亦无小童,唯有国士。我燕国乃周氏首封之诸侯,先祖更是武王远亲血脉,论资格,我燕国远在其他诸国之上。然我燕国现在式微至此,竟只能与二等战国为伍,与弱韩比肩,岂不悲哉!今丹愿入赵为质,只愿为我燕国崛起换得时候,还望诸位能士戮力同心,重现我姬氏先祖昔年风采!令赵国晓得,赵可往,我亦可往!”

一起舟车疲顿,门路又崎岖不平,饶是刘彻有工夫在身,也被颠得实在难受,偏生他这个年纪手短脚短,还骑不得马,恼得他直恨不得撇下世人单独驾着轻功前去赵国,倒还松快便利些。

坐在王位上的燕孝王沉声道:“入赵为质可不是儿戏,丹儿,大父再问你一次,你果然想好了?”

刘彻看了眼使臣发着颤的手,摇了点头:“你说的中山派人,只怕他们已经到了――”

燕孝王对此亦是摇了点头,心中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更是绝望。

姬喜夙来没有甚么好名声,本身又庸碌无能,与老氏族的干系亦是平平,如果他肯乖乖地入赵为质,或许世人还会高看他一眼。可目睹着国度要向赵国调派人质了,他就本身躲在前面,却把年幼的儿子往前推,不免让人不耻。

他虽也算名流出身,却只是某位大师的记名弟子,只会些拳脚工夫,于内功心法上全然没有天赋。现在燕王派出的保护队不过一百人,大略一看,与中山狼的数量竟是相差数倍不止,想到除狼以外另有那手腕诡异的中山派人,使臣暗道,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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