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类事？”赵慢熊起首反应过来：“这还是人么？”
“这位是邓肯，耶稣会保举的甲士。”
“是啊，卑职不怕建奴，但可没有和老天爷作对的本领，”贺宝刀也跟着嚷嚷：“螳螂的腿哪拧得过大象鼻子啊？逆天而行会造天谴的。”
“大人，那军规是百年前制定的了，谁晓得是不是真行得通，兵士们都说凿冰就是和老天爷作对。”赵慢熊的胆气也上来了。
“既然有力让部下跟我同甘，那我起码要和他们共苦……”
跪着的军官们像看一个疯子一样地看着黄石，一个个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说不出话了。
有些人以为那支军队的固执是靠洗脑、勾惹民气和分地步培养的，黄石不晓得他们说得对不对，但他总感觉这没法解释这支军队面对窘境时的固执――事情应当并不这么纯真。
在黄石的影象里，中国呈现过一支坚毅不拔，百折不回的军队，那军队的均匀本质恐怕不比统统的农夫军或是流寇高多少，也必定不是黄石部这类正规军出身，有体系军官体系和权威。
黄石也嘲笑着反问：“辽东的军规上明显写着，凿冰是本地各营的规章，别人做获得，你们为甚么做不到？”
“我们原是广宁军本部精锐，从广宁到旅顺不远千里，不远千里地一起跟随大人，九死不悔。卑职敢问大人，有匪贼能做到么？”杨致远说完就瞋目和黄石对视，嘶声喊道：“凿冰让我部近一成兵士倒下，可仍然没有叛变，卑职敢问大人，除了我长生岛救火营，另有哪支军队能做到？”
黄石负手而登时站了好久，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平视着火线的目光也变得神驰：“如果我说一支流寇也能远征千里，你们信不信？”
见黄石没有决然喝斥，贺宝刀也喊起来：“大人，并非卑职等不极力，但是兵士落水冻毙者已经有二十人了。得病倒下足有百五十人，每天更都有人死去，兵士已经开端哗然，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如果我说这支流寇不是远征千里，而是远征了五万里，你们信不信？”
“我们宁肯和建奴奋战而死，也不肯意连仇敌都没瞥见就白白冻死。”贺宝刀眉毛挑了起来，两边受气的委曲一涌而出：“大人，兵士们怨声载道并非一日，我等骂过、也打过，实在是没法再弹压了……大人啊，我们对您都是忠心耿耿，才来大人这里进言的啊。”
――过草地的时候，浅显兵士给米一斤……党员给米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