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左都督府，黄石就垂手立于门外，孔有德快步出来报信前偷偷叮咛道：“毛帅问起时不要胡说话，还是遵循奏章上来，这事儿可小可大，兄弟要细心了。”
策马而行的孔有德身上垂垂暴露一股傲气：“兄弟这一仗博得标致至极，孔某甘拜下风，但来岁毛帅还要从宽甸出兵，孔某自认也一定不能赶上兄弟……”
满脸赏识高傲的毛文龙低声喝道：“好黄石！”
“好吧，接下来是小弟说给大哥听的话……”黄石淡淡地报告了一遍战役过程，和他先用步兵击溃，然后用精锐马队追击的战略，当然计谋判定和中间的谍报汇集大多省略了。
黄石早已经把头盔系好，立即单手扶刀，大步跟着传令兵走入辕门，两侧东江兵士一个个举头持枪肃立，跟钉子一样地站得直直的，这批兵士每小我的斗笠上也都飘荡着洁净得没有一丝灰尘的红缨，擦得雪亮的枪尖在日光下如同点点繁星。
“这又是为何？”黄石口气已经很轻松了：“大哥和小弟再结拜一次就是了。”
孔有德淡淡笑着说：“兄弟真情，孔某深感五内，但在人前，还是不要以大哥和兄弟相称为好。”
一转眼就有传令兵跑出来让黄石晋见。
“果然。”
固然孔有德这么说，但黄石也感觉他有点心动，黄石更不肯放过这个汗青上的名将：“大哥，兄弟之情贵在心交，小弟的斤两大哥还不清楚么？”
左手保持着握刀，黄石右手一撩身后的猩红大氅，在它飘起的一刹时单膝跪倒，头向前低低俯下，右手请撑着空中朗声说道：
孔有德仿佛感觉“大哥”这两个字很刺耳，每次听到身材都会微微一颤。
孔有德神采庞大地说道：“前次黄将军来的时候，毛某当时说黄将军是大豪杰，将军还谦善地很。黄将军的气势，毛某确切是不清楚的，此次八百破六千，毛某自认就做不到。”
毛文龙敞亮的目光直直地射过来，黄石毫有害怕地迎上了这目光――毛文龙，留下我不是弊端吧？我为东江立下的功绩，足以让我晋身东江嫡派将领了吧？
“不然。”孔有德神采又变得黯然了，他一字一顿地说：“前次与兄弟结拜，孔某自认没有攀附的设法，孔某当时自认也当得起兄弟的大哥……”
“寄父如果要问，天然会本身问。”孔有德调子固然安静，但是眼中锋芒更盛。
听到前面孔有德已经是神情恍忽，握着缰绳的手也止不住地颤栗，黄石说完很久他才发问：“一死四伤，果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