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养尊处优的夫人、蜜斯,晕的晕伤的伤,恨到了骨子里,却碍着老夫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一道身影敛起指缝间的光芒,缓缓走近那掀翻的车篷,悄悄挑开车帘,月光下余辛夷的容颜美得若银河之水,同时也冷若千山之巅的寒冰。
就在手中寒芒即将刺下的顷刻,一道似冰似玉似泉似石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在深夜里俄然响起:“你这女子看似荏弱,如何竟手腕如此暴虐?”
辛夷警戒的昂首,指缝间的光芒隐去,正看到乌黑的夜幕当中一辆马车幽幽的踏来,驭马之人乃一名灰衣少年,一看便知武功不弱。而刚才那道珠玉相击的声音便自马车中而来!
她刚才用心撞老夫人中间的柱子,就是为了让老夫人救她,今晚,这苦肉计算是完成得标致!
四姨娘本来是想报余辛夷刚才打她之仇,没想到反过来被老夫人一骂,忙灰头土脸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余辛夷如有所思的说道:“白芷,你拿些银子去分给院子里其别人,她们本日也遭了罪了。”
老夫人一听,老泪纵横。想到了这孩子一出世就没了娘,原是养在继母身边,又被温氏以怀胎的借口打发给六姨娘养,这一养就养了十来年。两年前更是被远放到庄子里,明显有家却不得回。不幸堂堂嫡长女竟沦落到连庶女都不如的境地,还要受此欺辱。
因着老夫人滔天肝火,赖侯勇连夜被一辆马车送回侯府,深夜里路上没有一个行人,马车渐渐行驶着走到一条乌黑的冷巷里。不知怎的俄然马儿吃惊嘶鸣起来,发了疯普通竟摆脱了拉车的缰绳跑了,车夫忙去追逐,只剩下车篷里浑身是伤惨痛叫喊的赖侯勇。
她手指悄悄一拨,三根银针钉入马车壁,根根没入!惊得马儿嘶鸣。这速率之快,力度之狠,就连灰衣侍卫都没有捕获到半分!
余辛夷浅浅一笑。
清楚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