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恕浑身抖如筛糠,还没来得及唤出口,已经被疾步而去的武德帝,一脚狠狠踹中了心口,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来。

“蹭!”的一声,银光出鞘,森森发寒。武德帝手握着冷剑,带着浑身杀气朝着赫连恕步步紧逼。

“啊!”柳嫔的尖叫声还未出口已经被堵在了喉咙里。赫连恕吓得噗通一声滚到地上,那里有半丝旬国大皇子的气度,的确像活生生见到鬼普通,乃至说见到鬼也不如现在这般可骇。

武德帝环顾一周,眼神阴鸷得滴出黑水来,统统侍卫被骇得捏紧本技艺里的剑不敢靠近,武德帝再吼一声,“剑!”

“啊!”

或许是气愤作怪,又或许是一件一件小事的暗中堆积引发下猜忌的种子,在现在终究发作而出,看着面前这副不堪入目标场景,看着这个废料一样的儿子,武德帝伸脱手朝着门外守着不敢踏出去的锦衣卫低吼道:“剑呢?”

余辛夷在门外淡淡的看着这幕,心底尽是调侃:白费旬后聪明一世,没想到辛苦教养出来的儿子倒是个实足的废料!这个时候不乖乖认错,还妄图找借口,把事情推委到别人身上。更好笑的是,这时候还以父子之情来为本身讨情,殊不知这只会让武德帝更加气愤。真是好一朵奇葩的废料!

这一番言辞狠戾,不包涵面,看似是痛恨赫连恕不争气而做的奖惩,但余辛夷与景夙言明眼一看,清楚是在替赫连恕告饶。这位大旬的皇后永久都是聪明的,只是,最首要的那位买不买账但是别的一说!

这位大旬国的国母向来都是斑斓,文雅,运筹帷幄的,几近向来没有人看到过她现在这副模样,焦心的冲了出去,连裙摆都未牵起,面孔上尽是焦炙之色。

武德帝嘲笑越来越重:“他如何不敢?他但是大旬国最高贵的皇子,只待朕一死他就是将来的帝王,他如何不敢!”越说武德帝胸中尚未排解的肝火就越是浓烈,他三步跨去再次将赫连恕全部踢翻,“聂嘉鱼,你是不是还觉得他做的那些事朕不晓得?拉拢朕身边的寺人,与朝中官员厮混,在后宫里头与宫女妃嫔调笑轻易,一桩桩一件件,他到底意欲何为?要不要朕再说出来,他在城外的宅子里到底养了多少替他卖力的杀手?还是要朕说出来,客岁户部侍郎查到他掌管的礼部三万两银子的空缺后,却在一夜之间被人灭口的事!又或者要朕列举出这届科考里,中榜的进士又有多少是他的弟子!聂嘉鱼,你真觉得朕老眼昏花,神态不清,甚么都不晓得了么?你错了!你们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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