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春当即目瞪口呆,昨日他与老爹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莫非冯云竟真看上了刘菊?这是甚么审美目光啊?
唐惜春中肯道,“冯云虽是庶子,在外头弄些买卖,手头充盈的很,也是个大族翁。表姐嫁他并不委曲。”真的,刘菊若在故乡,最多嫁个土财主也便罢了。冯家倒是端庄的官宦家世。当然,由唐惜春这个四品知府嫡宗子变成五品同知的庶宗子,这内里还是有小小的落差的。但,满足长乐,只要刘家满足,这是桩不错的婚事。
唐惜春转念一想,不对,刘菊色彩平常,哪怕这院里的侍女也比她生的出挑很多。冯云何许人也,这小子早早混迹于商贾当中,赚得丰富身家,甚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如何会倾慕刘菊?唐惜春情中已然起疑,何如冯云问的这事儿本就是叫人生疑的事。故此,冯云只觉得唐惜春是迷惑他所问之事,而未往深处想。
当然,依唐惜春的脑袋,能够这世上大部分人都不是蠢货。
唐惜春晚大将此事与唐盛说了,唐盛道,“冯同知并不算个胡涂的人,只是这内帷之究竟在措置的不如何样。嫡子庶子的,本就轻易生出嫌隙来,若不好生教诲,今后便是乱家的底子。”唐盛也就现在能说几句风凉话,全忘了先时唐惜春在家造反,本身气的头晕脑胀之事。
“像你说的,你读书不比阿峰,武功不比少程,赢利不比我。但是,你有个好爹便甚么都有了。”冯云幽幽道,“你生母早逝,我亲娘也早过逝了。你先前多少纨绔,唐大叔真的是呕心沥血的为你安排挤息。我便没有你一半的好运。我爹大抵早健忘我娘长甚么样了,我不顾身份混迹商贾,实在惹来很多笑话,家中弟妹背后都叫我冯算盘,就是嫡母与父亲,对我与商贾来往一事也很有微辞。”
唐惜春返来第二日,冯云便得了信儿,下贴子请唐惜春喝酒。
唐盛心下受用,笑,“此事如许处理起来也不错。你我都不必插手,落得洁净。”
冯云虽是个有利不夙起的家伙,却并不是个蠢货。
唐惜春去了,不想竟是冯云的私宅,小小的二进院子,清算的有模有样,内里家俱都是清一水的黄花梨,墙上挂驰名家书画,桌上设有古玩器具,便是唐惜春这内行人,也得看出清雅二字来。唐惜春不由笑道,“真是了不得,外头瞧着平平,内里竟是别有洞天。冯云,你可真会享用。”看来这小子的确是做买卖赚了很多银子。
唐惜春倒是没有立即愤怒,一方面,贰心知冯云起码说了一半实话,另一方面,唐惜春的确是想处理掉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