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道,“我看李哥有门儿,我们几个里,你算最有学问的了。”
冯云一个颤抖,“怪我怪我。哎,若不是李哥你给我提个醒,我可真是死都不晓得如何死了。”说着就敬了李峰一杯。
冯云笑,“小唐这般姣美,在成都府也算独一份了。”
本来,唐惜夏已经垂垂适应他大哥的坏脾气,再如何被骂小呆小笨也只是红个眼圈儿罢了。现在一听这话,唐惜夏再也节制不住,哇的一声涕泪四溅,泪流满面的看着唐盛,呜哭泣咽的问,“父亲,我不是捡来的!”
唐惜夏憋着眼泪点头,唐盛一脚就把唐惜春的腿给踹直了。
唐惜夏憋着两包泪都忍不住翘起唇角,唐惜春笑骂,“笑个屁啊笑,老爹对我总是非打即骂,对你就是二乖前二乖后的。”
冯云笑,“惜春你这可就曲解李哥了,李哥早知会了那天仙阁,非论人出多少,我们李哥都往上添三成,就是为了留着小牡丹给惜春你做个大礼。谁晓得这回总督家的三公子死活看上了小牡丹,哎――”冯云说着叹了口气。
李峰笑悠悠的喝了。
太阳自东方暴露半个小脸儿,在小校场中拉出长长的影子,唐惜春伸个懒腰,“巡抚家老二给我下的帖子,之前都在一起玩儿的,也有小半年没见了。”
李峰笑,“这如何一样?要冯云说,铅笔啥的用过就没了。一支牙刷起码能用三年五载的吧。”
李峰笑,“行了,莫说此酸话。这中探花叫你冯云来讲,自是千难万难,人家十九就中了探花,有个屁的难处?莫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了。”
唐惜春道,“行了行了,这不是小李子给本少爷摆的拂尘酒么?如何说到买卖上去了!从速的,喝酒喝酒。”
李峰笑对冯、展二人道,“说来另有件趣事,小唐之前就是书院着名的睡神哪,先生讲多久他睡多久,有一回他打鼾打的太响,把先生吵的文章都讲不下去,只得去唤醒他。小唐给先生推醒,迷含混糊的就往外走,还喊我,说,‘李哥,用饭啦’。”
唐惜夏摇点头,“睡得好。”
“晓得。”唐惜春凑到唐盛耳朵处,笑,“爹,我都改好了,你就放心吧。都在成都府,低头不见昂首见的,总不好断交,我去对付对付就成了。”
唐惜春弹弹裤子上的土,明显没放在心上,笑,“好久没这么舒畅随便的站过了,在山上得重视形象,那叫装的一个难受哟。爹,你就叫我舒畅会儿,不成啊!”
唐惜春笑,“哟,这但是大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