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唐盛衙门里该忙的也忙完了,父子两个一觉睡到大天亮。唐盛先醒的,扒开帐子见外头天已大亮,也知时候不早,伸手拍拍唐惜春的屁股把人拍醒。
罗氏传闻唐盛歇在唐惜春屋子里,恨不能将手里的帕子拧碎,忿忿对黄嬷嬷道,“不知又从山上学了甚么把戏返来,这回倒不是沸反盈天的闹腾了。”之前父子两个是见面就掐,说不了两句话唐惜春必定挨骂,现在倒学的聪明了,也不知有甚么话,还要秉烛夜谈不成!
倒是唐惜春这个爱撒娇的家伙,叫阿玄重新清算了床铺,铺了两套被褥,父子两个洗漱后,又嘀嘀咕咕的说了半日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另有一更~~
唐盛笑斥,“本来之前怨我来着。”
黄嬷嬷不知罗氏动了这心机,道,“二爷过年才八岁,是不是太小了?传闻,山上清寒的很,就是大爷去了也得本身洗衣烧饭,连个奉侍的丫环都不准带。”
想了想,唐盛还是将上清宫的短长跟唐惜春说了说,唐惜春听的当真,道,“照爹这么说,太妃是个很短长的人哪?”
唐惜春现在很能宅,他从上清宫带回了很多算术书啊星象书之类的。归正他刚挨过打,干脆就在屋里装起病来,每天拿着截铅笔头在纸上演算,唐惜春已发明,铅笔与羊毫比起来,那便当性不是一点半点。就是有点轻易脏,手上常蹭的一团黑一团黑的。
唐盛实在受不了唐惜春这一套,拍拍唐惜春的腰问,“你要在床上过年?”
唐盛语重心长道,“近朱者赤,你想长进,交友些短长的有本领的人是对的。但是,人这一辈子不能总希冀着别人的庇护过日子。除了你爹我,谁会庇护你一辈子?就是你爹,也有个死的时候。你总得本身学个能安身立命的本领。”
唐盛笑骂,“屁,你还是小孩子吗?快点,要不成揍你了啊。”
唐盛道,“你既然标榜是个孝子,就听我的话。别整天窝在屋里算那些没用的算术,也拿出点心机来读书。把你放在算术上的心机分一半到科举上,包管不消念二十年就能中进士。”
“惜时也是七岁去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罗氏倒是舍得。
唐惜春一屁股坐到老太太身畔,笑嘻嘻地,“之前在家老爹每天横眉厉目标骂我,我还嫌烦。等我去了山上,才觉着想老爹想的紧,一返来就有很多话想跟老爹说。”这家伙天生就不知矜持为何物。
唐盛道,“现在说你,你提惜夏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