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道,“我去把阿方找来。”
鼻孔塞住了,声音便有些闷,唐惜春问,“你来干吗啊?”真是不利,要不是这匪贼头子过来,他也摔不了跤,也跌不破鼻子。这鼻血倒灌的滋味儿,可难受了。
三丫儿道,“大人,你要不要,你跟夫人结婚了,也该养伉俪蛊。我们这里的人不似汉人,不能变心纳小的。谁如果变心,伉俪蛊就会咬死他。”
“三丫儿。”
黎雪望向唐惜春,“你是我的人,该当住在我的处所。”
“王八蛋!”唐惜春是单细胞生物,遭到威胁就要挽袖子打斗,他拳头还没到黎雪面前,鼻子又挨一痛击,唐惜春嗷的一声惨叫,捂着鼻子就哭了。
“屁!哪怕真论起婚事,他也是我老婆!”
黎雪忙将他扛回竹楼上,去了衣裳,还不敢立时给他去炉火边烤,命人拿来烈酒,先给唐惜春灌两口,唐惜春这才缓过一口气,还在问,“阿玄呢?”
黎雪再未推测唐惜春有这等本领,他微微一笑,“天雷似是不大听你的批示啊。”
小丫环粉无辜,“我们这儿就是阿方管事啊,又没有别人。”
黎雪嘲笑,“你再敢对我大喊小叫,我立即叫人剐了那妞。”
小丫环点头,“大人外头的事我也不晓得,夫人,你别急,我看大人对你可好了,还说待你醒了让我给你做好吃的。我煮了一锅芋头粥,夫人先喝点粥吧。胡大夫也说您醒了先喝粥好。”
黎雪道,“来瞧瞧你。”
他虽没有天雷蛊,不过,他有天雷引。
白胡子大夫细心瞧了烧得迷含混糊的唐惜春几眼,道,“这孩子生得真俊,相犯桃花啊。”
接下来的事唐惜春就不大晓得了,他整小我都给烧含混了。倒是给唐惜春看病的白胡子大夫听唐惜春嘟嘟囔囔的说胡话,连连叫“阿玄”,不由问小丫环,“阿玄是谁?”
黎雪给他二的一乐,道,“本来你排第三哪,前二是哪个?”
唐惜春将头一摇,“我不消这个蛊,丫儿,有没有招天雷的蛊,我一把那蛊放出去,咔嚓一个雷下来,我指谁雷霹谁!”
的确欺人太过!
“不会,这原是场春雨的,因天儿冷,雨冻住了,就成了小雪。”唐惜春也同三丫就教,“丫儿,蛊是啥东西啊?吃的么?”
唐惜春伸长脖子眼巴巴的等了半日,小丫环方带着阿方来了,唐惜春问,“你知不晓得阿玄在哪儿?”
小丫环道,“夫人的姘头。”
“管事的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