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惨淡一叫,松开捂在我嘴上的手,扬着齿痕深深,已排泄血的手掌朝我脸上飞出一个巴掌,我活络一躲,正巧错开,那一掌正正卸在旁侧的树干上,顿时绿油油的树叶子扑簌簌的往下掉。
终究目标地是百花宫。
寸心一时候被我噎得哑口无言,额上细筋抖了几抖,只是碍着同门师弟的面不好与我戋戋一个小仙计算,眉眼一弯,转眼就笑得阴寒非常,“你这是说得甚么话?我只是担忧小师弟的安危,才忍不住要扣问你几句。”
他手指一甩,掌心间便呈现了一柄明晃晃的冰雕细刀,通体清澈凝练,冒着青冷冷的彻骨寒气。
寸心面带温暖如春的浅笑,手握那把寒光忽闪的冰刃,朝我缓缓走来,步步无声,步步逼压。
我盯着她,实在不敢设想那双看似天真仁慈的斑斓眸子里究竟藏着如何的暴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口中的这个我的朋友,就是四青。
既来之则安之,归正只要不死,我完整受得了一把刀子的疼。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一碗你的心头血。”
进了偏殿,寸心与花衡已在殿中等待,看到我们过来,当即迎到闿阳跟前。
她又信心满满的看向闿阳,“你应当晓得,我得了百花宫主的真传,全部四海八荒,没有人比我更能掌控这个度。”
我被他一手紧紧勒着嘴,一手扣着后脑勺,转动不得,只能狠恶的晃几下身子,嘴里哼出几个听不清的糊调子,瞪着两眼,表示他将我松开。
我后脑勺那一块被拽得生疼,连着脑筋发懵,想也没想,就直接朝他的手上狠狠咬去。
我公然住了口,盯着他看,试图能从他的脸上获得有效的信息。
闿阳望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挺直腰板,笑容更甚。
我算是瞧出来了,闿阳这是襄王有梦追女人,爱情路漫漫,仍须再接再厉啊。
他觑着眼,颇是不测的看我一眼,不情不肯的暗赞了句,“还算聪明,我要找你要一样东西。”
闿阳规端方矩的朝寸心行了个礼,唤了声师姐,目光再回到花衡脸上,却躲躲闪闪的,满眼俱是袒护不住的欢乐笑意,从袖中取出个贝壳珍珠绑的风铃,叮叮咚咚的在花衡面前晃了几晃,严峻兮兮的小声道:“这是我特地从人间带返来的,花衡mm,送给你,但愿你会喜好。”
“这你别问,这个买卖,你尽管同意分歧意?”他说得很干脆,像是有甚么不成告人的急用。
说来也怪,那天在雾泽山的花海中后,上尧君还是待我一如昔日,该冷酷的还是冷酷,该疏忽的还是疏忽,仿佛那锅生米差点煮成熟饭的事向来都没有产生过。我满满的剖明热忱也在这一盆子一盆子爱答不睬的冷水中被浇得仅剩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