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拍门。
“季先生，包间已经备好了。”办事生在前面带路。
“如果不呢？”季予南打断她的话，有几分卑劣的挑眉看她，眉眼间，都是张扬的挑衅。
“季予南，你今后好好的，少抽烟少喝酒，早睡夙起……”
被子里，季予南躺过的位置已经冰冷。
之前有人问过他，如果时候能够倒流，最想窜改的是甚么……
轻袅的红色烟雾以舞台为中间，朝着四周散开，将全部餐厅衬得像是人间瑶池。
玻璃瓶的底层，铺着一层彩色的水晶，被灯光一照，色采斑斓，灿烂夺目。
红灯已经变成绿灯了。
全部餐厅被装着红色玫瑰、凹凸不一的玻璃瓶覆盖，只在中间留出了一条两人宽的小道。
季予南眯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消逝在红色的大门里。
嗓音里还带着一股子炊火的气味。
车里也没开音乐。
他眯着眼睛，一双玄色的瞳眸在喧闹的夜色中沉得短长。
没有熄灯，有烟雾从半开的窗户飘出来。
时笙皱眉，顺着男人肌肉紧绷的手臂看上去，落在对方绷紧的下颚上：“凯文？”
时候只会往前，如何能够退后，即便退后，人没有变，挑选就不会变。
他会在她进公司的第一天，就将她绑到床上，弥补这段时候他的压抑。
“嗯。”季予南从喉咙深处应了一声，拿过仪表盘上的烟盒，从内里捏出一支，扑灭，仰着头悄悄的抽。
时笙很少吃法餐，因为太耗时，且代价高贵。
…………
她撩开窗帘。
时笙被他打断了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惊诧的张着嘴看着他。
时笙并不是铁石心肠，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哑忍着不说罢了。
时笙伸了个懒腰，开门下车，回身，哈腰从半开的窗户看向他，“你今晚住这里吗？”
时笙看不懂，翻了几页，问：“能帮我换成英文的吗？”
落座后，办事生将烫金的菜单递到两人面前。
鼻息间，缭绕着男人熟谙的味道。
时笙愤怒的将脑袋往另一边偏，绷着一张脸，神情冷酷。
时笙转头，季予南半裸着身子倚在床头抽烟。
当时他嗤之以鼻，感觉这是女人才会有的，不实在际的设法。
时笙快步跑上了台阶，进了别墅。
不……
青红色的烟雾在狭小逼仄的车厢里散开。
他没说话，车子转了个向，朝着海边别墅的方向开去。
“时笙。”
“那下次就不吃法餐了。”
时笙这一觉睡的特别沉，等醒来，内里天气已经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