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猜到花花此去的目标,定然是去报仇。
苏文哲看了看前面的苏雪,本想说这里有个孩子找你,但想起伍元葵说的急事,说不定真有急事,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伊静”咖啡屋的小小包房里,曲靖天翘着脚,两指间的烟明显灭灭,中间,苏雪悄悄地将咖啡杯递到嘴边,沾了一点点。
伍元葵来不及跟苏文哲多余客气就挂了电话,当即给宁远打畴昔,“宁远表哥,我现在就要见曲靖天,你必然要把他约出来,”她昂首看了一眼周边环境,瞥见劈面一间精彩的咖啡屋,“我在伊静咖啡屋等你,真的有很急很急的急事,表哥,求你了!”
“伍蜜斯让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单独出门,不晓得是对北京人有信心还是对孩子有信心?”苏文哲半开打趣。
花花一溜烟出来了,反手锁上了门,蹲到马桶上,双手托起了下巴。
苏文哲坐在马桶上抽了一根烟,又在厕所里喷了一些清爽剂,然后慢腾腾地出来,瞥见花花还立在那张桌子旁,神采诚心,小模小样。
然后,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花花有条不紊地将食盒收好,将骨头和纸巾丢到渣滓桶,笑眯眯地感谢叔叔,与伍元葵出去。
伍元葵一阵欣喜,“瓜娃子,人不在也能办到?”
苏文哲端起茶杯正欲送到嘴边,俄然一声惶恐失惜的尖叫声起,在偌大的办公室缭绕不散,跟着尖叫,苏雪跳起来,咖啡杯被撞翻,竭色的咖啡溅到了她乌黑的衬衣上,敏捷染成一团团铜钱大小的污渍,更多的咖啡从桌上散开,向质料本侵袭、漫延,另一股流到桌子底下,在地板上构成一个看上去脏脏的小水洼。
保安有些傻眼,报歉?想当日,那小模样倔强平静,伶牙利齿,气死人不偿命,无半点软弱和惊骇,现在,风过雨过,却带着一付小不幸样来登门报歉?他肯定没听错?
因而,苏文哲说,“花花,我去上个厕所,你先呆着。”
花花鄙夷地瞪她一眼,“没脑筋,人不在才好办呢。”
“如何回事?”曲靖天皱眉,走到苏雪的电脑桌前。
我返来了。看到了负分和臭鸡蛋和鲜花。
伍元葵直奔苏文哲办公室,没等助理布告就闯了出来,只见花花正趴在苏文哲的桌子上大嚼特嚼,瞥见伍元葵,花花扬了扬手中的一腿肉,“伍元葵,实在北京烤鸡也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说罢,舌头在嘴巴边转了一个圈,然后重重地砸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