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写给本国人的。”颂西拉着叶霏的手,和看门人打了个号召,对方了然地笑了笑,也没多问,就在颂西和她的手背上盖了荧光戳。

因而打起精力,翻开本子。下一项,是去珊瑚礁浮潜,看热带鱼。

叶霏没出处地发憷,硬着头皮问道:“那么那里能够租到呢?”

颂西不知何时停下来,侧过身来,手上握得更紧。叶霏也停下来,在这一刻的沉默中,心跳俄然加快。公然,他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呵出的气味就在耳畔,温热地挑逗心弦。叶霏没有遁藏,乃至享用这类记念已久的密切感,干脆闭上眼睛,把头枕在他的肩窝上。

叶霏揉了揉太阳穴,想起本身解缆时的悲壮来。不过一来到海岛,她就变得委靡不振,哪儿也不想去,恨不得以泪洗面、醉生梦死。但是随身照顾的本子上列举着这些年积累的心愿,就算是当作任务,也要一一完成。飞了几千千米,耗尽全数积储,不是为了缩在房间里吹空调的。不是想把那些曾经胡想和许鹏程一同实现的欲望,十足完成吗?此生当代,自此再也不去触碰。她是来最后一次狠狠地驰念许鹏程,然后安葬统统回想的啊!

“关于……男人的统统。”

男人回过身,重新到脚将她打量一番,目光逗留在叶霏的人字拖上。他浓眉微蹙,开口道:“shoesoff(脱鞋)。”看似一张华人的面孔,吐出来冷冰冰两个英文单词。

他还是言简意赅,“don’w。”

叶霏不再多问,转成分开。

现在大抵是凌晨五六点,天刚蒙蒙亮,喝了半瓶劣质酒和三杯龙蛇兰的她头疼欲裂,口渴难耐。酒精也好,陌生人的安慰也好,都不过一时刺激,在沉寂的凌晨,心中只要更加浓厚的哀痛和无助。

这两天夜里她都会到猴子酒吧去喝上几杯,偶尔是调制的鸡尾酒,椰林飘香、蓝色珊瑚礁、莫吉托……大多时候和本地人一样,喝最便宜的地产酒,装在深棕色的瓶子里,口味像朗姆,但加工粗糙很多,入口很冲。但胜在便宜,再搭配一罐可乐或是菠萝汁,要一小桶冰块,便能够一向喝到酒吧打烊。

顺着他指导的方向,叶霏沿着海滩走了一二百米,左手边有一家范围颇大的潜水店。门外是木板铺制的平台,平台下方有两个水泥砌成的方池,中间是一排晾衣架。走下台阶,一层的回廊下摆着几张木桌,中间挂着吊床。透过半开的门,能瞥见内间摆放整齐的潜水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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