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业没顿时答复，只是与她一同看向窗外的山峦风景，悠悠隧道：“约莫是这明月下的山川家国如画，却也太沉，以是要复苏些，不敢等闲醉。”
他顿了顿，锋利漂亮的端倪染了些苦楚自嘲的笑意：“你我这四句，倒是有些批命词的模样了。”
明兰若回身踉跄着起来，满头金玉和身上珠翠环抱，环佩叮当，让她走起来都会感觉倦怠沉重。
上官宏业接过酒，瞧着酒杯里的酒悄悄泛动开一圈圈波纹，却倒映不出他的脸。
她渐渐地扶着墙，一点点向殿内深处走去，每走一步，她便顺手扯下头上的发簪，或者胸前的璎珞。
上官宏业噎了一下，哼了一声：“我是在夸你，倒是不知好歹了起来，究查起了诗词韵律。”
“明家有女初长成，满城桃李逊她胭脂三分色。”上官宏业懒洋洋地把手臂搁在屈起的长腿上。
“我是第一次，在这里瞥见你。”上官宏业看向远处，眼神悠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明兰若垂下眸子，感喟：“你公然是武将，这词儿，不压韵，也不对仗呢。”
一件件珠翠落地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阁房里反响。
“可我影象里的秦王殿下不是轻易醉的人。”明兰若托着香腮，懒洋洋地将下巴搁在手臂上。
明兰若闭上眼，抿了酒轻叹：“是啊，这事理，我晓得晚了，可现现在……”
“那年的明兰如果个自大仙颜聪明的小女人，而殿下已受封秦王，是白马银枪的不羁少年将军。”明兰若微微点头。
第二日一早，宫人们早早就筹办封后典礼，凤冠凤袍，富丽奢美。
明兰若被扶着在圆镜前妆点得富丽而昌大，钗环珠玉琳琅，惨白的神采也染了胭脂，愈发显得端倪绝丽。
月光下，清冷的风从远处的山峦掠过，再吹入楼中，带来夜晚温馨与田野的气味。
“上官宏业，这里的风真凉。”明兰若提着裙子，坐在窗边，随便地靠着塔楼窗台。
“娘娘，统统都筹办伏贴了，陛下会亲身来迎。”宫人女官都恭敬隧道。
“傻么？”明兰若看着他，明眸里带着一点笑，伸手把长发挂到耳后。
他俄然笑了，紧紧扣住她的手腕，端倪间是少年普通不羁张扬，却又晦涩：“对，明日，大典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明兰若接过来，笑了笑：“这里有甚么特别的么？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带我来这里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