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的惨叫声响彻了这荒凉的山林田野。
还是沦落到如许的境地……
他把上官宙的人头扔渣滓一样随便往岸上一丢,一边洗手一边抱怨——
可他晓得,那些看似平常的青衣小厮都是极其短长的妙手。
把上官宙弄出宫来,实在就是为了便利斩草除根,在宫里实在反而不好动手。
“总要宫里的事完了,才好出来,不然叫人看出废太子出宫,难道不美。”
猩红的鲜血飞溅上他标致的面庞。
楚元白哼着苗疆小调走在山林里,兴趣好了,再跳上树梢,催动轻功鸟儿似地飞掠。
一身男装的高挑女子戴了斗笠,卷了裤腿,光着脚,坐在河边的礁石上垂钓。
“办完事了?”女子摸了摸身边爬过来的一只胖蜘蛛。
在少年看不到的角度,她让刚吃饱了鱼的大黄爬进她腰间精美的小竹篓里。
楚元白把刀扔回给本身的侍卫,从袖子里取了一根笛子出来。
拿恶心的东西吓他,她就不客气了。
没吓到明兰若,楚元白很有点绝望地撅起嘴:“哼!”
边上的侍卫递给他一把苗刀。
带毒的箭让流出来的鲜血都变成了玄色。
真是不甘心啊,为甚么?!
……
明兰若差点笑出声来,捏了他乌黑的发梢扯了扯:“关你甚么事儿,露个脚丫子你也管。”
哦豁,她的洗脚水洗脸啊,香嘛?
楚元白慢吞吞地走过来,低头看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上官宙,
看着既病态又狰狞可怖。
“小荆南王想摸甚么,在水里渐渐摸。”苍乔似笑非笑地看着河里的人影,负手而立。
河里的楚元白:“……”
“拯救啊,不要!!!”
他笑吟吟地打量了一会:“玄色的血,倒是很合适废太子殿下呢!”
他捏了捏她足心,替她穿上小靴子,抬起眼瞧她:“一日日的不消停,脚丫子都出来勾人,你且收敛点。”
他明显才是原配正妻的孩子,明显他那么尽力学习如何当一个太子,哪怕违背了知己去做了那么多奉迎父皇的事情。
明兰若瞧着他,笑了笑:“如何这个点,还过来?我还觉得你不来了。”
楚元白镇静地哼着小调三两下跳到她面前:“兰若阿姐,我返来啦!”
血糊糊的人头和上官宙死不瞑目标模样,再加上一边提着人头楚元白那张标致的面庞上还染着血。
他洗了下脸,俄然抬起眼,看着她笑眯眯:“姐姐的脚真白真都雅,跟羊脂玉一样,比我们苗疆的大脚女人都雅多了,给我摸摸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