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瑶点点头，没想到顾城看起来阳光的脾气，家庭也并不美满，她没有窥测别人家庭隐私的癖好，重新说到刚才倒卖羊绒的话题上。
即便如此，以目前的程度想靠拿稿费一本万利较着不实际，并且破钞的时候本钱和思虑本钱都太大了，过完年进了六月就要插手高考，她要尽快攒够学费，底子没有那么多时候和心力投入到创作中去。
他是个聪明人，脑筋转得也快，许瑶都不消解释，他就猜到了大抵，许瑶点点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顾城一开口就是果断反对，他实在想不通，许瑶如何会有这么离经叛道的设法，仿佛就没有她不敢想不敢干的事儿。
他对上她的眼，安静当真道：“我和你一起干，行吗？”
令顾城刹时有些失神。
将可用的羊皮低价回收，再雇人梳毛，转卖到京都，也能有笔不错的收益。
“能做学问，如何还会想着做买卖呢？文明人普通都不太看得起这一行。”
“确切不敷成熟，现在治安办理不完美，我们饭店每回出远门采购都得几个男同道一起搭伙，防着碰到劫道的，你一个小女人，跑那么远倒羊绒，小命还要不要？”
许瑶啄了下唇，沉吟道：“等年后我要去顺安县城插手活动，到时候我们能够一起到肉联厂看能不能收到羊皮。”
顾城这回肯定了，许瑶固然是来听他的定见，可实际上已经有了很详细的思虑，就算是本身反对，她还是会去照做。
去多数会看看，不是指顺安县，也不代表去一趟清河县，许瑶口中的多数会是心之所往，是自在。
顾城的疑问合情公道，不但是现在就是等再过几年，市场政策放开了，人们还是甘愿叫孩子考大学分派个稳定的事情，也不肯意叫他搞个别，从商，以为这是上不了台面的行当。
许瑶想起那天在菜摊上顾城奶奶还带着个小男孩，便问顾城：“那天在菜摊上算钱的那位弟弟呢？”
要自在就要有底气，底气的泉源就是钱。
久而久之，在他的潜认识中，内里是个熟谙的词汇，底子不值得过量立足逗留，采购协商，拿货走人，这就是他的平常，可许瑶的一番话在他狭小的天下里拓出一片更广漠的六合。
“插手活动？甚么活动？”
许瑶内疚地笑了笑，两人相处时候久了，也用不着讳饰，直接道：“去插手县城文明馆停止的文学创作讲习班，学习学习。”
屋里一片喧闹，顾城奶奶排闼出去，给两人倒上热水，杯子里的茶叶伸展开打着旋，她又把灌满的热水壶放在桌旁，表示顾城喝完再给续上，回身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