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思疑地看了温念远一眼,温念远却又将他抱紧些,“在这里。”
他仿佛往窗边靠了靠,倚在窗棂边,声音透过窗纸,带着一分方才睡醒的漫不经心。
风雪之夜,有人踏雪而来,敲响潭边小屋的门,喧闹无声的时候,拍门声显得格外清脆,带着模糊的反响,连缀不断。
他对这床的大小约莫极是对劲,恰好将阿谁男人圈个满怀,严丝合缝、紧紧相依。
或许,他该换个住处了,七弦凝眉。
飞雪落在他耳边,仿佛有声。
啧,夏季啊,真是个讨厌的季候。一眼望去,满目皆白,初见或许冷傲,看久了,却让人感觉仿佛被关在红色所作的囚牢,无处可逃。
轻飘飘一句话,温念远却顿觉血液冲脑,将意念中那点挣扎打断、将明智淹没,“你真是——”
七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他瞥见窗上一片刺眼的光,是积了满地满林厚厚的雪,反射在窗棂上。
“穿得这般薄弱,如何就出来了?”
七弦勾了勾嘴角,一张脸衬着乌黑的狐裘,站在茫茫雪地间,竟有些遗世独立随时要成仙登仙的味道,漫不经心肠说:“看看雪景罢了。”
俄然,肩膀上落下沉沉重量,一转头就看到阿谁他方才还想着如何让对方找不到的男人,手里拿了一件乌黑的狐裘,正披在他肩上。
好吧,他也没有多朴重。固然习武之人都有内功护体,冬暖夏凉,并不惧这季候变更,可如此寒冬冷夜,还是有个热乎乎的炉子抱着舒畅啊。
好吧,炉子抱着他也是一样的。
门外的男人沉沉地望着映在窗上那道声音,身上还是雪夜行路的凛冽朔民风味,微微举起手中酒坛,“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许是冬夜太寒而体温太暖,又或者他只是还没睡醒不想转动,七弦并没有像平常床笫间那般素净张扬,仿佛化成了一汪温泉水,收敛了锋芒。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如果我说写这么一大堆只因为想吃火锅会被打吗,哈哈哈哈【叉腰狂笑】
“回床上去,别着凉。”温念远顺手一带,将七弦带回榻上,那被褥还是温的,明显之前阿谁男人一向窝在内里,说不定正酣梦沉香。
仿佛甜睡经年的妖物鬼怪被惊醒,窗户上映出一道苗条又慵懒的人影,长发悄悄随便披在肩上,仅仅一个影子,已经让报酬之所惑。
举着筷子感激依风女人的地雷!顿觉人生布对劲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