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威已经向来报的那人嘴里晓得了些环境,摇点头道:“怕是赵平只想抨击,无知才顺道抢了东西,他如果绑匪,不会这般张扬。有德啊……你……”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差点眼睛都直了,并且匣子并不是只要这么一张银票,上面目睹另有厚厚的一叠。
因而陈家把锦官城翻了个天,四周找人,名义上只说赵平打伤了崔管家,要找他算账。
他向兄弟们使了个眼色,他们会心,趁崔有德不重视一棒子往他脑袋上敲去,只听一声闷响,崔有德两眼翻白,一声未叫就倒了下去。
赵平闻言哼笑,“哪儿能呢,这当口他们没空管个破老头儿,儿子还没找着不是?”
他的身后,还聚着五六个跟他一样满脸恶棍相、目露凶光的小地痞们,正用不怀美意的眼神看着崔有德,嘲笑着挥脱手中的木棒。
等崔有德被人抬返来,好不轻易灌下几碗汤药,到下半晌,终究半死不活地醒了。
世人便一阵嬉笑地分开。
幸亏地痞们虽凶,动手也是有分寸的,又不是用心将人打死,经验一顿出口气也就罢了。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那群人俱都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对崔有德做出意有所指的打量神采。
隐在暗处的温念远侧头看了七弦一眼,无声地问他要不要上前帮崔管家一把。那些地痞固然没下死手,可一群人围着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殴打,实在不像话。
他好歹自个儿的命在自个儿手里,崔有德再风景,不都是个身契在仆人家手中握着的下人?
但是七弦只是微微眯起眼看着,脸上不见涓滴神采窜改,只是偶尔蹙眉垂下眼睫,仿佛在思虑着甚么,至始至终都没有脱手禁止那一行人。
继陈英祥以后,赵平也像是在这个天下上消逝了似的,锦官城竟无一人再见过他。
“老爷啊,匣子里的银子,只是陈家的一半啊!”
“老爷您想,他明目张胆地抢了去,您刚才不就说绑架至公子的事儿必定不是他干的么!您这么想,别人也必定都那么想,感觉他只是抨击抢钱罢了,这岂不是最好的脱身奇策?”
有个男的踢了踢还昏倒着的崔有德,不耐烦地问道:“这故乡伙如何办,该不会死了吧?”
赵平顿时变了神采,他是个地痞,哪又如何?他是没钱,那又如何?
见崔有德意欲分开,赵平一个挺身拦在他身前,姓崔的往左他就往左,姓崔的往右他就往右,明显是在猫戏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