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远拦下七弦再次企图不轨的手,将陈英瑞拉起来,高低打量了一下,转头看身边人,“既然失落的是陈至公子,你筹算――”
“呜呜呜……爹爹……呜呜……哥哥……为甚么哥哥不见了……爹爹……”小孩子哭哑了嗓子的声音不断地传来,声嘶力竭得真是令人闻者悲伤见者落泪。
陈家确切出了事。
面对逼问,温念远没有涓滴踌躇地点头答复:“不,没事。”
温念远一震,这个男人,到现在说话时调子语速仍然文雅安稳,乃至平空带了一丝不易发觉的艳色,说出来的话却字字重愈千钧,砸在他的心头。
崔有德会心,上前要把小少爷抱起来,嘴里说着,“小少爷快跟小的归去,夫人正找你呢……”手刚伸到他家小少爷腰间,人却不见了。
我的小祖宗呦,这两个说不定是绑架你哥哥的逃亡徒还在这儿呢,你这会子跑出来,那是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温念远在内心叹了一口气,上前不顾七弦并不乐意的目光抓住他的手,在对方摆脱之前果断道:“走吧,我们去陈家……哥。”
陈洪威正为本身有眼不识泰山而烦恼,被身边管家抱着的小儿子又哭闹起来,抽抽泣噎地一会儿要哥哥,一会儿要标致哥哥,挣扎着摆脱了崔有德,跌跌撞撞地去追七弦。
陈记名下的铺子仍然照开,人潮比平常还要澎湃,买卖却比平时要差的多,来的那些人都在探听着陈家公子失落的事情,一时之间弄得民气惶惑。
而哭天嚎地的小娃娃现在却已经看到了七弦和温念远。
倒不是他对衙门有甚么成见,对于现在的陈家来讲不管黑道白道,只要能走得通,就是有效的道。
持续无言的温念远暗道,怕甚么,当然是怕――“怕我感觉陈家出了事,都是我的原因?”
是的,气愤。
陈洪恐吓了一跳,真想把这个自投坎阱还投得那么欢实的幺儿给拎归去,却只能神采极差地给身边的大管家使了个眼色。
“小的明白,老爷……”崔有德还想说些甚么,俄然有人慌里镇静地冲出去,气喘吁吁地叫着,“老、老爷,不好了,有两个凶神恶煞的江、江湖人……”
贰心下忽喜忽忧,见人回身要走,再也顾不得甚么害怕不害怕,忙伸脱手去试图挽留来人,被七弦悄悄避过,无法只得火急地喊道:“大侠!大侠且慢!”
七弦公子假装看不到面前那些人眼中的惧意,只微微点头,“鄙人七弦,与朋友听闻府上有人失落,传言是令公子。恰是为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