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来,是有事同你说。”凌母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我儿公事繁忙,身边得有知心人服侍,可现在都结婚了结还日日宿在书房,你说要你这个媳妇作何用?”
陈母没说话,拿着料子走出铺,见到儿媳才又暴露笑容,“走,我们买条鱼去,早晨娘给你做蒸鱼。”
铺面老板望着拜别的人,摇了点头,“唉,迟早得惯坏,瞧瞧那副娇里娇气吊着眼梢媚劲儿,一看就不是个本分的,在虎帐不知得勾去多少男人魂儿。”
“你这段时候不是和唯月相处得很好吗?信赖你必然是情愿的,既然如许,那就好人做到底,转头跟骁儿说一声,让他同意这件事。”
街上布料铺子里,紫嫣和婆母挑着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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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陈武尽力寻着来由,磕磕巴巴,“是炕烧得太热了,我浑身是汗,实在热得喘不过气来,风凉一下。”
陈武背着身,不敢看那边人,拿着棉巾擦了擦身子,回到炕上躺下,“从速睡吧。”
“哟,都嫁人了如何还在外抛头露面?”老板娘吃惊,煞有其事道:“那可不可,虎帐里都是大男人,妇人家多有不便,虽说咱燕云不似其他处所端方多,可嫁了人的女人还是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好。”
陈武一个激灵,手一松,木盆咣当掉地。
又朝门外的人探头瞧了眼,肯定对方没闻声,抬高声音持续道:
“我说陈大娘,你可真听你家儿媳的。”老板娘笑呵呵打趣。
都城凌府
两个长辈相视一眼,各自揣摩着。
焚香点茶,品诗论画,仿若上辈子的事。
陈武低头走进房,上好门栓。
紫嫣朝婆母手上看去,那红色虽素净却略显艳俗,转看向中间蜜合色的一匹,“我感觉还是这个好一点,清爽高雅。”
凌母态度还是冷硬,言欢见怪不怪。
陈母一掌拍他胳膊上,心疼坏了,“那也不能如许!”
“甭看了,再看也比你标致。”
柳唯月眨了眨眼睛,她不懂这些,但姑母的话还是让她内心升起亮光。
“好”紫嫣上前扶着婆母。
“不打紧”陈母笑微微说着,“她常日在虎帐当差,总得穿得面子些。”
紫嫣奇特,见他如此,困乏的人也不再诘问,躺下身重新睡去。
常日订交好的几个兵士嘻嘻哈哈调侃。
“我,我沐浴。”陈武结巴道。
柳母点了点头,认同这话。
“我来我儿子家,不需跟任何人打号召。”
“才貌双全的大美人落你小子手里了,艳福不浅!”
不过这类事情也不需她操心,她只卖力扮演好一个合格的媳妇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