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乃至比太上皇更狠,诡计设想,不吝酷刑逼供,废妻抬妾,皇上对此不想说些甚么吗?”

“恳请皇上看在嫔妾奉养多年饶小娘一命吧,她是嫔妾世上独一亲人,娘亲若不在嫔妾也活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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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还不从速施礼。”

萧胤宸对孟太师早已不满,深知其身上罪名诸多,可无合法由头没法明查,暗中查访困难重重,现在以谋逆罪下狱也可光亮正大盘问。

望着上首天子,孟嫔苦苦要求,“可嫔妾小娘无辜,她只是个不得宠的侍妾,长年活在嫡母雷霆手腕下已受尽痛苦。”

王轩嘲笑一声,“皇上说了,孟家女卑鄙,配不上毒酒白绫,麻绳绞死扔进乱葬岗便是。”

不但孟家,以孟太师为首,门下统统跟随者一个没逃过,借此次机遇除其翅膀,清除朝堂。

模糊听到内里脚步声狼籍,自软禁以来天井还未如此喧闹过,听到那声恭请圣安,女子眸子才微微一转。

孟羽握住母亲手,“如何,娘亲还不舍得这里吗?”

邵公公在一旁劝着,“孟嫔娘娘,您是嫁出的女儿,久居深宫未曾参与孟家事,没遭到连累已是万幸,万不成再激愤皇上。”

被戳中把柄,孟鸢眼泪又流下,萧胤宸拜别后女人嚎啕大哭。

孟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平静下来。

“为得太子妃之位,设想谗谄宁太傅,平生都活在算计中的人欲望野心永久得不到满足。”

很快,王轩带着两名侍卫走出去。

看着侍卫手中的麻绳,孟鸢端方坐姿,狠狠抹了把眼泪,神采傲然。

萧胤宸对这个弟弟绝望,可固然如此,一母同胞的兄弟终是不舍要别性命。

女人颓废地靠在椅上,双眼红肿,泪水流干。

“对了,裕王呢,天子哥哥如何措置?”

听着凌骁回禀,再看手中累累罪行:谋逆、贪污、残害忠良……萧胤宸一掌将罪纸拍于案上。

孟鸢说着说着就笑了,厉声讽刺,“可皇上还是效仿太上皇,臣妾跟当年的皇太后有甚么辨别。”

想到差点被害的一对后代,“时晏欣阳身份还未公开,你便迫不及待脱手,朕差点被你算计的断子绝孙,如此暴虐还敢同母后比拟。”

孟家为给长女固宠将人塞进东宫,孟鸢设想去母留子,全不把她当人看。

短短几句,孟羽听了喜极而泣,伸谢皇恩。

下旨将人禁足看管皇陵,向父皇母后忏悔。

即使已心力交瘁,孟鸢还是挺直腰板,“大家都说皇上贤明神武,可谁又知这光鲜表面下是如此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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