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花魁苏九儿 (一)[第1页/共4页]

伴跟着琴声,房间内响起了如空谷幽兰,酥软民气的声音:“片片蝶衣轻,点点猩红小,道是天公不吝花,百种百般巧,朝见树头繁,暮见枝头少,道是天公果惜花,雨洗风吹了。”

三人走进醉花楼,入门便是一出广漠的大厅,大厅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普通。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摆布挂着一副春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中间挂着小锤。

“金柳含情,翠莺娇啭,彩衣如幻,香玉润琼瑶。胸腻凝脂映雪,惹无数、登徒来褒。弦歌起,荆娘赛舞,静琬炫轻腰。迢迢。那边遇,天香窈窕,国色妖娆?试想吾来岁,年亦华韶。王谢朱门偶过,暗买卖、娇媚轻抛。拈花笑,十年一瞬,须赚个喧哗!”一名墨客喝的酣醉,搂着一名绿衣清倌人站在酒桌上,一只手臂挥动着现场吟起了诗来。

世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的好不热烈,谁也不平谁,此时已经争的面红耳赤。

世人争辩正狠恶的时候,二楼一间雅间内俄然响起一阵琴声,琴声委宛连缀——有如山泉从深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上面乱成了一锅粥,一个个抢先恐后的向前拥堵,举动手中的名玩书画高呼着苏九儿的名字,其气象猖獗若当代的追星族。

此时,房门被推开,出去两名约十四五岁的红倌儿,一胖一瘦,一绿一青,前面跟着端着酒菜的小厮。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清癯红倌儿弹着琵琶唱起了小曲儿,

“闵兄不愧才情敏捷,我等还苦苦思考闵兄就已对出下联,鄙人佩服,佩服。”闵水旺的对劲迎来了一阵马屁。

张白易叮咛穿戴青色烟雾衫的清癯女子唱些小曲儿听,

“又碰到闵水旺这几个混蛋了。”楠竹钰恨恨的说道。

两位财神爷来了,老鸨天然笑的合不拢嘴。

“莺莺生本属墨客”

“我的这个上联是,”闵水旺停了一下待吊足了世人的胃辩才朗声道:“一双玉璧千人枕,不知哪位公子可对下联!”

“白易看甚么呢?”楠竹钰顺着张大少爷的目光看去,神采刹时冷了下去,“又是这几个肮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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