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齐远神采稍霁,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不动如山地站在那儿披发着骇人的压迫感。
安齐远实在想不通苏澈有甚么好担忧的,不过是一个戋戋的凡人,就算是甚么劳什子的知府公子,在他眼里就连只蝼蚁都比不上,杀个一个两个的转个身就给健忘了。
苏澈固然不喜这吊儿郎当的孙公子,但想到现在他们还需求呆在金陵探查本相,就为了这么点小事获咎了地头蛇实在不划算。并且苏丛盛如何说也是苏家嫡派的子孙,如何说也应当照拂一二,不给他添太多费事才是。
可就在他的手刚要碰到苏澈的袖子时,却感受面前一花,顿时感觉苏澈的身影在刹时平移开了两步,恰好避开了他拉扯的行动。
若不是碍于本日在场之人浩繁,他就是将那姓孙千刀万剐了都还是轻的,现下只不过是让他吃几口淤泥,实在算不上场面。
苏澈感喟道:“你做事这般不留余地,无端乱造杀孽,就不怕今后有甚么报应找上你?”
安齐远没有搭腔,只是不悦隧道:“你边幅好,被人惦记取也不是你的题目。只是那姓孙的本就不是甚么好货品,你又何必为他讨情,直接让他灭顶在臭泥中便是了!”
固然池面上覆盖着田田莲叶,岸上之人因着角度和间隔的原因能够看不大清孙公子的环境,但和孙公子近在天涯的苏丛盛倒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苏丛盛从速上前打着哈哈,可不悦的神采在安齐远的脸上表示得实在太较着,一双没法易容的锋利如鹰的眼中现在正透出森寒的杀意,看得本就不过是纨绔后辈的孙公子直往苏丛盛的身后缩。
“苏公子不如一道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