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小童状似慌乱地惊叫出声,“快,快抬主子回主院,快叫人让家主赶返来!”
中间几个小童初时反应不及,此时见了此状也不敢轻举妄动。
阿初垂下头,“正君,奴知错了。”
顾府主院。
以是这一次,就让我来……为你做些甚么罢。
回声而落的,是面前的木桌猛地被人推倒,统统的饭菜尽数被人打翻在地。
慕词生生一怔,他下认识地侧首看向铜镜,发明不知何时,那面曾经光鲜敞亮的铜镜,现在充满了厚厚的灰尘,恰如他曾经艳惊四座的容颜,现在落得满面风霜。
慕词摆摆手,“你先去歇着罢,过一会儿,定是又要来闹的。”
那看不清面庞的人却在此时一步步朝他走了过来,边走,那尖细的嗓音边不断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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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未央院里阿谁担着正君名分的人,就是他最大的绊脚石。
床上的人忽而拉住她,“家主,这去了的但是您未出世的骨肉,怎能……就这些惩罚?”
而他肚子里的孩子,他前些日子找来一名江湖神医看过了,那只是个没用的男孩,流掉了,恰好便利他处理心头大患。
“这我晓得,我只是问你,可看清楚那都是些甚么人了?”
慕词缓缓牵起一抹笑,“傻阿初,这是说甚么?若没有你在,我不知已被人欺了多少回。”
阿初怔然不能回神,半晌,刚正色道:“正君,奴是被冤枉的。”
实在,她也向来未曾真正存眷过他们任何一个,她的人,一门心机都扑在顾氏的买卖上,而他们这些小侍,再受宠也不过是她泄|欲的东西。
这个孩子,怪他常日里放纵太多,遇事总这么打动,如何就不想想,人家若非早有了打算,怎能够让他这么等闲到手?
“正君,是他害您的……”阿初部下用力更大。
慕词伸手拍拍他的背,火线立时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哟,这还真是主仆情深,啧啧……”
“啪――”一声响,慕词方才拿起筷箸的手生生一顿。
阿初面上一急,松开那人回到慕词身边,帮他悄悄顺气,哪知,那人不知怎的一下子踉跄倒地,然后,在那人难忍的痛色下,他衣裙上垂垂漫出血迹,入目是灼人眼眸的红。
慕词面上一沉,厉声道:“阿初,返来!”
“家主……妾身怀着的,您的骨肉,没了……”
启月王朝,元和二十三年,时价初春,春寒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