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沈萃这儿,纪澄就成了专门给她做伴的陪读似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沈荨焦急地动摇双手,“我可再不敢了,上回被二哥晓得了,他训得我半死不说,家里长辈见着我就总要说一顿,听得我耳朵都长茧子了,可再不敢了。”
“老三家的,这就是你那外侄女儿,叫澄丫头的是吧?”沈老太太笑着对纪澄道:“快走近些让我瞧瞧,老婆子年纪大了,眼睛都花了。”
沈芫嗔笑道:“你一天到晚就晓得玩儿,之前荷姐姐没出阁之前,你老央她帮你做夫子安插的功课,现在看着你筠姐姐来了,是不是又打快意算盘呢?”
“像,也不像。”缎儿道,“纪女人倒是有那么点儿荷花的素净,但是又多了一些妖娆。”
四女人沈荨本年也是十五,但比苏筠和纪澄小了几个月,她是安和公主的女儿,才出世就封了县主。
“那你说纪女人像甚么花?荷花?”娟儿不依不饶地问道。
只是沈萃本身有些自大,乃至自负心格外激烈,她插的几句话,都是对着沈芫、沈荨而言,并不主动找苏筠说话,只等着苏筠来巴着她。
会商到最后两个丫头也没在用甚么花来对比纪澄上面达成分歧的观点,总归就是她好似比花更新鲜,没有一莳花能概括她。
沈家现在还没出嫁的女人里最年长的便是三女人沈芫(yuan),她是忠毅伯的嫡女,本年已经十六了,婚事已经定了下来,来岁出阁。
至于八女人沈芷年纪太小,本年才八岁,这会儿并不在芮英堂,凌晨请过安以后,就被奶娘带回院子里玩儿去了。
“姐姐在南边儿也上学么?”沈荨当即镇静地问,“哎呀,瞧我这问的,你们苏家必定也会给女孩儿请先生的,老祖宗之前就常提及她小时候读书的事儿。那筠姐姐你做不完功课又如何办?”
苏老夫人送了纪澄一匣十二支的琉璃钗子做见面礼,又拉着她的手对中间的沈老夫人道:“生得真是好,把我们家筠姐儿都比下去了。”苏老夫人说的也算是实话,到现在为止,她也就只见着纪澄的面貌能和苏筠比肩,但苏筠身量没有纪澄高,看着小巧清秀,但团体上就没有纪澄打眼了。
苏筠粲然一笑,“芫姐姐,我在姑苏经常听祖母提及你们府上的女学,说是请的女先生都是我们大秦最有学问的。现在一见诸位姐姐、mm,皆是腹有诗书,气度高华之辈,令人一见忘俗,公然是传言不虚。”
“这位是苏筠mm,你先才也见过了,就是表姨婆的孙女儿,你们仿佛同岁,只不知谁大谁小。”沈芫对着纪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