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薇俏脸一沉,言道:“姚同窗,你有甚么话但说无妨就是,何必如许遮讳饰掩,说得不明不白?”
姚徒南泪流满面,哽咽言道:“不瞒司马主席,鄙人与宵香阁的头牌清倌人君若柳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若柳因家中遭受变故,才不得已沦落青楼,本来我发愤考上科举为她赎身,但是比来谢君豪竟然看上了若柳,不但为她赎身,并且还想要纳若柳为妾,我得知这一环境以后,当真如同好天轰隆,无可何如之下,登门谢府想要向谢君豪报告环境,不料谢府的管家听到我的来意,竟然甚么话都没有说,就令人痛打了我一顿,还让我今后都不准前来谢府,两位主席,我已是走投无路,才前来求见你们,想请你们施以援手,让我见若柳一面。”说罢以后,拱手又拜。
并且谢君豪还表示纳娶君若柳为妾,这更是合适常情。
蔡确拱手号令,回身而去,很快又带着一人走了出去。
他走到厅中对着崔文卿司马薇抱拳一拱,沉声言道:“鄙人姚徒南,见过崔主席、司马副主席。”
故此,姚徒南才会状告无门,无可何如之下,前来门生会寻求帮忙。
君若柳欠了卖身契沦为贱籍,说句不好听的话,在别人眼中就如同货色普通,买卖亦是常事。
但话说返来,此事固然不亏法律,却有亏人理。
蔡确点头道:“他倒没有言明所为何事,只是对峙要见你,门外的学子不让他出去,他还与人辩论。”
崔文卿想了想,感喟言道:“姚兄,并非是鄙人推委事情,然这件事干系甚大,即便你要找,也应当去洛阳府找包大人做主才对,毕竟以他彼苍之名,倘若谢君豪当真是强娶民女,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那日在宾满楼的时候,她也曾为姚徒南和君若柳不离不弃的爱情而深深打动,没想到这才没过量久,君若柳竟然要嫁给谢君豪,实在令她大感不测可惜。
谢君豪将其生生拆散,倒是显得有些过分了。
闻言,司马薇心内生出了荒诞绝伦的感受,纤手蓦地一拍书案,减轻语气沉声言道:“姚徒南,谢相公乃是当朝宰相,位高权重,职位显赫,并且他更是谢太后之弟,为不折不扣的皇亲国戚,你一豪门学子告他何为?晕头了么?”
话音刚落,便见蔡确大步仓促的走了出去,正要拱手开口,却见崔文卿也坐在案前的时候,顿时双目一亮,欣喜笑言:“咦,本日崔主席也在啊?”
司马薇出言道:“不错,设立门生会的初志,便是为了国子监统统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