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尹统领发笑：“我们这位陛下心机可真是难测，我说郡王似对大殿下成心，陛下不悦，说曹侯对大殿下成心，陛下也不悦，那陛下到底想听甚么呢？”
蒸腾的热浪被她吹得层层缥缈，像晨光微薄的云雾，只是浸润着暖和的气味。
“想听，您的好动静。”侍卫道。
午后艳阳刺目，照在尹统领露在内里的半截右臂上。
侍卫抿唇，没说话。
“行了，我该走了。”尹统领叮咛，一边将扳指收到怀里，大步走出密室。
长宁转头，眉不知何时蹙起。
莫非，连长公主也怕了？
“摆驾，观星台。”
长宁脚步轻移，走到廊下。
天子啪地丢了个折子砸在侍卫身上：“奉告尹戒，别觉得朕不晓得他在想甚么，不管他在打甚么主张，都给朕趁早放弃，诚恳办好交代给他的事。”
长宁抬头看向夜空，瞳孔映着月光，发了会儿呆。
想抓住，想阐发，想说清后果结果，却都是徒劳。
“先贤？”长宁挑眉。
杂货铺老板在冷巷里七拐八拐，乃至与尹统领擦肩而过。
他的身影步步远行，登着月华，回到洁白得空的深处，像他来时一样，安静无声。
慕清彦没有让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