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自有循环意,管他此生谁是谁!
这画倒是应了心中所想,一男一女,两名剑客,各矜持剑而立,眸中却带一丝感情连累。
“叶蜜斯果然天姿丽色,那孙某便为你画上一幅。”孙猿赞道。
因而,孙猿便每日往叶家府邸来上一趟,每天教三个时候,恰好从晌午到傍晚。
“那还请先生为这画题上字来。”叶蔓草笑道。
孙猿点头道:“是。”
孙猿却笑了笑,道:“福诚意灵所写,我也不知何意。叶蜜斯可晓得,我们这些作画之人,偶然候便是灵光一闪便可画出一幅画来。”
叶蔓草看了,不由抿嘴一笑,当真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风采,让人痴迷。
孙猿也并不客气,随便坐下。
孙猿想了半晌,才提笔写下一行诗来。
这话说得狂放不羁,倒也让叶蔓草的神采微微红了起来,不过,在落日余晖之下,倒是有些难以发觉。她莲步轻移,走在前头带路,不敢反顾,唯恐孙猿瞥见本身脸上的那一抹腮红来。
说罢,便以左手提起袖子,右手握住酒壶,为孙猿斟酒。
叶蔓草便笑道:“有劳先生。”
丫环领命,带着府邸里的一干主子,往山上采花去了。
叶蔓草笑道:“多谢先生。此杯,敬先生了!”
孙猿笑道:“你也是天下第一,我本日得见,也是佩服。若非灵光一闪,唯恐还画不出刚才那幅画来!”
画中的人如她普通,眉如远山,琼鼻挺直,唇若花瓣儿,眼似宝珠,发如瀑布,神如月,态如柳,姿如风,形如花,但却毕竟少了一分色采。
叶蔓草道:“先生客气了!”
孙猿与叶蔓草在这里相谈甚欢,不觉间,丫环已带来了花汁。
暮色薄凉。已近傍晚。
叶蔓草道:“我想学画,不知孙先生可情愿教我?”
叶蔓草微微一怔,道:“是吗?”
叶蔓草却拥入他的怀中,清浅安闲地笑道:“管他是谁。首要的是,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又在一起了。”
叶蔓草点了点头,道:“恰是。”
孙猿握着羊毫,沉吟半晌,半晌后才写上:“江南昏黄烟雨中,烟雨当中悟循环,循环当中寻真我,寻得真我解因果。”
叶蔓草赞道:“先生当真是天下第一画师,小女子本日得见,果然佩服!”
孙猿文采风骚,叶蔓草兰心蕙质,这两人悠长相处在一起,又那里能不生出些许豪情来?但却也并不点破,还是每日作画,以画来传情。
诗曰:“媚眼害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