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的号令声,以及火把的亮光,越来越近,伽罗的内心更是焦灼万分,难不成父亲和夫君已经落到了仇敌的手中了?
“咴咴——”赤练马的嘶鸣声划破了夜色,伽罗欣喜:“来了,他们来了。”
便难以让伽罗静下心来,高颍是在难以看下去,便怒了:“几位公子,如果连本身的夫人都管不了,真是太让人绝望了。只顾本身的存亡,全然不顾老爷的死活,公子们还是老爷亲生的吗?”
伽罗下了马车,嫂嫂们目睹着拿着虎符的伽罗要丢下他们,才有些循分了。
待到那一队人马近到面前之时,伽罗才看得清,恰是夫君,带着吕苦桃,以及沙华和李昞佳耦快马而来,丫环雨儿也跟在前面。
那些裨将担忧:“城外的十万弟兄们都在等着将军归去主持大局呢。”
这一起奔袭,却也没如何碰到宇文护的府兵,伽罗一向坐在车前面,翻开帘子,焦心肠等候着杨坚和父亲的车马能追逐上来,眼看着熟谙的北城门就在面前,巍峨而又宏伟,却还是等不到独孤信和杨坚的身影。
杨坚这才开口说出了原委,待到杨坚把人接回到独孤府中之时,追兵已经进了府门。为了能让女儿和半子顺利逃离,独孤信和赵贵留下来断后,两位久经疆场的大将军已经下了必死的决计。独孤信与杨坚临别之时便说道,即便是被宇文护抓到,还是能给他们逃生争夺贵重的时候。
伽罗把独孤陀搀扶到了车架上:“陀儿,坐在车上,不要乱动,乖乖的。”
杨坚看着李昞,李昞看着沙华,几人都不说话。
伽罗和兄弟们便在裨将们的护送之下,仓促分开了独孤府。伽罗转头对父亲道:“必然要快点来,我们等着父亲。”
高颍已经筹办好了车架:“老爷,仇敌快来了,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伽罗的那些嫂嫂们听闻院子里车马要走动了,便也慌里镇静,金银金饰也不要了,绫罗绸缎也顾不得了,慌里镇静地便一起奔驰而来,爬上了车子。
高颍驾着马车,裨将们在摆布护送着,丫环们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紧随厥后。除了这些贴身的丫环,独孤信把其他的下人都斥逐了。如果他日独孤氏重回府邸,这些下人还是能够回到府中;如果从今再也回不来了,下人便各自寻觅生存去吧。
或者又有的在说:“莫非还要比及那些追兵到面前了,才想起来开城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