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是白,不过表象罢了。上官道长既然倾囊相授,必也是对他非常放心的。”双手一背,脑袋微侧,东方麟忽而面露调皮之色,“最好他今后能称霸一方,我们将来都有背景。嘿嘿,嘿嘿。”

将近中午,镇江府城里人来货往,买卖昌隆,作为运河入江的咽喉之地,古来便是南北贸易中转关键,火食稠密,食货敷裕。一行人穿城向北,筹办先在西津渡四周的闹市寻一处旅店落脚,安息两日,再觅舟沿江西去。

说到吃,有为对东方麟的见地五体投地,凡是她成心遴选的吃食总不会错。面前是热气腾腾的粗陶大碗,酱汤浓鲜,面条筋而不硬,配上那碧油油的青菜,非常香滑爽口。外加一叠肴肉,蘸上本地特产的香醋,更令人胃口大开。本来就饿,二人风卷残云,很快就吃得碗底朝天,这才有表情重视到后厨的徒弟做面。只见长得魁伟的徒弟单腿坐在手臂粗的毛竹杆上,一跳一跳,那竹竿有节拍地挤压着砧板上的面团。

东方麟缓缓转动手中的茶杯,垂首不语半晌,俄然抬开端,正对上有为那暖和如水而又埋头无它的目光,不敢同他对视,眨了眨眼,几分生硬地微微扬起嘴角,自嘲道:“我堂堂副总镖头,说到做到,这家……自是回不去了。”说罢,将茶杯“噗”地扣到桌上,提了口气道:“大不了,将来到西海盟搞份差事做。”

话说武林大会结束以后,各门各派的人悉数散去,故意的登门白府关照问剑阁闭幕后的艰巨事件,更多的则是黯然拜别,思忖着今后有何可为。问剑阁局势已去,数日之间民气涣散,到最后,执意不去的弟子只剩下寥寥不过十人。白孟扬遂让大弟子王琏和二弟子李林悦二人留在杭州,同老管家一起动手将白府的数处房产,地产,以及茶园变卖,本身则携家人和老阁主的棺木出发迁往汝宁府汝南县的祖茔地点地。

“哎呀。”东方麟轻舒一口气道:“和他们整天在一处,说实话我还是不大安闲。”二人转过街角,朝西津渡口而去。一起向北,道两旁愈发的热烈,店家的幌子栉比整齐,形色缤纷。浩繁江南的大商号在此地设有门堂和堆栈,间有牙行,埠甲等,门庭若市。正逢饭点,无数脚夫,车夫或聚在小店,或捧着饭碗坐在门口街边大口扒饭。而各式百般的食肆里飘出南北风味稠浊的香气更催人肚中饥饿难耐。东方麟手指一间铺子说道:“之前传闻过镇江的‘锅盖面’非常驰名,那边就有,就吃他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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