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惊天遗言-1[第2页/共4页]

半夜未尽,夜雨乍收,初春深夜的寒气从青砖地上随风而起,透过鞋底,钻进衣衫,让人直颤抖抖。灵隐后山,白家别院中的仆人们此时都已在繁忙,井然有序,不但看不见睡眼惺忪的,连搓手顿脚的都不见,大家低眉敛声,面色凝重,偌大的一个天井里人来人往,却非常温馨。

且说司马辛,同白家是姑表亲,这等祭奠去或不去,本就没人束缚,更何况同白家人本就有嫌隙,因而悄悄地退了出来,单独往杭州城中去。几日前和房通宝见了一面,听得一件不相干的事,本日约了他喝茶,说不定还能见到那不相干之事里的仆人公,不知怎的竟有些让人等候。

乡绅向房通宝叙说完后,一脸佩服之色,道:“真是个有道高人啊!还这么年青。”房通宝亦猎奇,问道:“你可晓得这道长那里来的?”乡绅点头,道:“只晓得他复姓上官。”听言,房通宝心中豁然,不由笑了笑,又问:“明天这法会是谁家办的?”乡绅道:“县令大人的主张,同几个大户人家一起出资设坛消灾祈福。”正说着,忽听道上有铜锣声响,转头一看,本来是县令的肩舆到了。

若退回十年之前,谁能设想,这位当年凭动手中一把玄铁剑叱诧风云,称心恩仇的绝世豪侠竟然有朝一日会沦落到在病榻上饱受折磨,不死不活的不幸地步。榻上老者恰是问剑阁前任的阁主白承飞。当年将问剑阁交与白孟扬以后,他便隐居在这灵隐后山的别院里,至今已有近二十个年初了。外人都道他激流勇退,安养天年,可只要儿孙辈晓得,他退隐以后,长年郁郁寡欢,问起启事,他皆闭口不言。家里人都说,这恶疾也恰是积郁所成,为何至此,却无人能窥得一丝线索,久而久之,成了白家高低心照不宣的奥妙。

世人鱼贯而出,白蕊卿徐行出门来,转头见夫婿段云义的神采有几分不天然,踌躇半晌,小声道:“相公,我家的这些事,你且不要太多心,祖父年纪大了,措告别事不免有些奇特。”段云义点头道:“没干系。”白蕊卿又道:“此次陪我回门,还要让你帮着父亲打理武林大会的事,我真有些过意不去。”段云义稍稍勉强笑道:“娘子为何这么说。此次大会事关严峻,岳父一时里忙不过来,我帮把手也是分内的事。现在时候尚早,娘子还是回屋歇着吧,内里太冷,谨慎着凉。”白蕊卿似还想说甚么,转眼却见父亲的两名弟子正向这边走来,应当是找段云义说话的,便不再言语,欠身道:“那我就先回了,一会儿记得过来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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