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恭敬地禀道:“几年前,火星两次紧傍着羽林星和钩己星运转,算卦占卜都预示着后秦国必然灭亡。而现在,金、木、水、火、土五星同时呈现在东方,显现西征必然胜利。皇上,上天的旨意和凡世的民气是相互照应的,良机不成落空。”
西面夏国皇子之间内哄的动静传到平城,拓跋焘下圣旨遍问朝中文武大臣,就魏军持续反击柔然,还是先攻打夏国,展开了廷议。
太常崔浩和寇谦之等在钦天监门口,见了拓跋焘和绮云一起前来,忙上前施礼。
崔浩恭谨地答道:“皇上既然踌躇不决,不如巡查边防。目睹为实,更无益于皇上做出精确的决策。微臣每夜存眷星斗,如有前兆,第一时候禀报皇上。”
这个天子如何当得这么苦?一顿晚餐也不能安生吃完。绮云见他衣衫薄弱就出了门,忙拿了外衫,呼喊着追在他的身后。
因而,拓拔焘带着绮云,从云中向西观察,到达五原,到阴山打猎,又往东到达和兜山。过了几个月,拓跋焘率众才返回平城。回到平城后,得知贺思凝生子,难产而死。
正乱作一团之时,太原王赫连昌率马队一万人攻击赫连璝的雄师,斩杀赫连璝,收伏了他的部众八万五千人,回到都城统万。赫连勃勃听闻,不但没有指责赫连昌,反而大喜,立赫连昌为太子。
雄师回到平城后,不久从统万传来动静,夏王赫连勃勃筹办废黜太子赫连璝而改立季子酒泉王赫连伦。赫连璝听到这个动静,当即率兵七万人北长打击赫连伦。赫连伦率马队三万人迎击,两边在高平大战,赫连伦不敌兵败身故。
窦太后慈爱地欣喜道:“佛狸,你巡查边疆,并不是为了本身私利,而是为了军国大事。思凝固然去了,她必然能谅解你的,你也不消过于自责。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人们会记着他的圣德,公而忘私是圣君所为。”
星象台上,夜空之下,绮云和拓跋焘抬头望天,公然见金、木、水、火、土五星同时呈现在东方,闪闪动烁,奥秘莫测。
绮云心疼地为他布菜,宗爱前来禀报动静道:观象授时的钦天监,传来动静,崔司徒夜观星相,发明大吉之兆。拓跋焘听了,立即弃了碗筷,也顾不上穿上外衫,拔腿就往外走。
拓跋焘游移不定,廷议过后,他请崔浩入宫叙话。
崔浩长于按照天象预报将来,常把生铜放在装有醋的容器中,夜间观天常常有所发明,当即用那块生铜在纸上写字,记录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