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狸双唇微启,说道:“感谢。”接着又杜口不语。绿瑛见他惜言如金,因而问他:“那你的名字呢?总得让我们晓得,如何称呼你吧?
刘义真见他脾气暴躁火爆,摆手暂压他的肝火,温雅地说道:“王将军说的军情,我自会正视。我这就提笔写信给父亲,请他速速增兵。”
义真听了军情,沉吟半晌,不疾不徐地答道:“我晋军在关中也有几万守军,何况长安城墙坚不成摧。我们谨慎设防,应当能够抵挡一阵。”
马车内温馨得过于沉寂,绿瑛清咳一声,对佛狸说道:“你此人真怪,我们公子救了你,你连一句谢也没有。”
绮云听了,对刘义真歉疚地挤了挤眉眼,义真报她以暖和缓煦的浅笑。她心下略宽,问道:“义真哥哥,你平时最烦那些军政庶务。前段时候,你不是很闲暇安闲吗?如何你俄然有那么多的事要做呢?”
刘义真叹了一口气,温言道:“我随父亲率军前来长安,攻灭后秦。本来,我这个督军原是个闲差。但不久前,父亲仓促回了建康,留下我统领关中统领晋军,我这个督军现在变得名副实在起来了。”
刘义真淡淡地答道:“他是我们去郊野的路上,救下的一个路人。”
义真和绮云对视了一眼,心头暗想:这少年目光竭诚而不闪躲,虽不奉告姓氏,但涓滴不隐晦本身的来处,足见心中开阔。
绮云向义真求救,义真见状,秀眉微蹙,冷酷地说道:“一个受伤的少年人罢了,起不了甚么风波。眼下夏国马队压境,莫非你一个堂堂的征虏将军要和他一向夹缠下去不成?孰轻孰重,我想,王将军天然是最明白的。”
佛狸沉吟了半晌,答道:“我从魏国来,家住平城。”语气冷酷,言简意赅。
那王镇恶不等义真说免礼,便上前一步,吃紧说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二公子出门的这几天,火线军情得报,夏国天王赫连勃勃听闻主公率军返回江南,只要公子率军在长安城驻守。以是,他们已经派出几万精锐马队,正朝关中攻来。”
刘义真点点头,脚步不断,率众进入天井。还未走进议事厅,只见几位身着戎装,神采寂然的将军快步迎上前来。为首的两名将军并肩同业,一名虎目精光,身姿魁伟,是名震关中的征虏将军王镇恶。在他身侧,略显清癯的是中兵参军沈田子。
刘义真深深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因为左仆射刘穆之病危,刘穆之若去了,父亲就像失了一只臂膀。父亲恐怕朝中无人,小人擅权,以是班师回朝了。现在获得动静,皇上已加封父亲为宋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