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四爷也不说话,掀起被角表示何离进被窝。一床大被子挡住一家三口,婴儿在中间,父母一边一个守着她。本来这是谢流年的睡觉时候,不过今早她心中不快,睁着眼睛就是不肯睡。
阿离每逢吃了冤枉受了气,从不告状,只会闷头猛吃。这回又是如何了,是正房阿谁,还是东跨院阿谁?笨阿离,不会花言巧语,不会晤风使舵,老是亏损。谢四爷没滋没味喝完一碗二米粥,待要说些甚么,内里小童儿出去禀报,“虞大人送来了贴子。”虞大人,是本县的县令。
“阿离所言有理。”谢四爷浅笑道:“我便依了阿离,应酬这县令大人。”叮咛童儿出去备马车,当真一身白衣出了谢府,赴宴去了。
太康名流符与时,任官太常寺少卿,为人傲岸,目下无尘。回太康丁忧时不肯交友虞县令,虞县令几次几番请他均大喇喇回绝了,成果该起复时被虞县令参了个“孝期饮宴”,乃至起复时不能官复原职,被放到南京任了闲散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