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绮年羞红了脸,低喝道:“娘,您小点儿声!”怕别人听不见还是如何着。我们是女家,要矜持,必然要矜持。不然,会被人看轻的。

“小七,听表哥的话,表哥送你洋娃娃。”岳澄蹲□子,低头逗弄谢流年。谢流年冲他伸出一个小手掌,“五个。”我有五个洋娃娃。

岳澄正跟四太太抱怨,“姨母,忱哥儿、池哥儿都能上疆场了,我们哥儿俩连出趟远门都费尽周折。”“娘亲不准我们出远门。这回是祖父要去湖州,我们跟着祖父出的京。”

多多极少都有点动心。岳泽家世没的抉剔,父母都出自王谢。父亲是靖宁侯府嫡子,现在任辽东总督,手握实权的封疆大吏。母亲是汝南韩氏嫡女,温婉端庄,素有贤名。岳泽人才又很出众,年貌相称,再没一点不好的处所。

谢流年这小帐本记的很清楚:现银有多少,庄票有多少,金银玉器有多少,贵重摆件有多少。此中,她最体贴的是现银和庄票,畅通性最好。

两人普通打扮:头上戴着束发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戏珠金抹额,身着宝蓝箭袖,脚登青缎朝靴。长相也极其类似,都是长眉入鬓,目若朗星,英姿勃勃。

尽量肥。

一向玩了大半年,玩到征夷雄师攻破多邦重镇,攻破盘滩江天险,安南大溃,乱党魁领被擒获后槛送京师。天朝终究一雪前耻,天子大喜,对征夷雄师全面封赏。封张雱为南宁侯,岁禄两千石。

“真是暴殄天物。”三太太明面上虽不说甚么,公开里跟谢绮年感概,“有多少人家,端庄蜜斯不过略识几个字,常日只以针黹为重。谢家可倒好,连丫头们也多有读书的。”

靖宁侯府有两回派了管事过来,大车小车的拉着很多补品、药材、表礼、彩缎等物,一则是给老太爷、老太太存候,二则是想接岳泽岳澄回京。岳泽无可无不成,岳澄不走,“哥,再玩个一年半年的。”谢家好玩。

“小七,你张伯伯打了败仗。”谢四爷怀中抱着小女儿,手中拿着张屷的信,脸上有淡淡笑意,“张伯母和一双季子幼女从湖州解缆去都城,很快会路过太康。”到时又能够见面了。

绮年和华年手拉手坐下,小丫头上了茶,绮年瞥见桌上的字,笑道:“三mm字写的更加好了。”华年浅笑点头,“那里,转折之处老是难以自如,略有呆滞。练了这些年,总没多大长进,让二姐姐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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