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和四太太同为正室嫡妻,又和和蔼气做了这么多年的妯娌,固然四太太有很多时候做事不敷全面,大太太心底还是向着她的时候多。不过这件事情,大太太也劝她“漂亮,慈爱”。小十性子不好,一早晨见不着亲爹就哇哇大哭,不吃不睡的,你能跟个不满周岁的孩子讲理去?就比如当年小七只吃亲娘的奶,分开亲娘甘愿饿死,到最后不也依着小七,让个姨姨养她了。这不是娇惯孩子,是没体例,总不能任由她饿死不是。
折腾完小十,流年跟何离持续回床上睡觉。“又困,又睡不着。”流年嘟囔道。这大早晨的不能折腾,一折腾就不睡了。迷含混糊间,流年觉着一只手臂轻柔的拍着本身,内心一暖,拱到何离怀里,舒舒畅服睡着了。
十月初十,小十过周岁生日。何离亲手给他煮了碗长命面,谢四爷命主子抬了一箩筐铜钱出去,散给路过的贫民。小十很随便的盘腿坐着,不说话,也不爱笑。
四太太虽有诸多不满,终究倒是默许了。单单婆婆和大嫂说倒也罢了,要命的是她娘家大嫂也各式劝她。婆家、娘家都是普通无二的口气,四太太无话可说。
四太太确切是很委曲。她的那些姐妹们,虽说大多已没有丈夫的宠嬖,可起码初1、十五还要歇在正妻房里啊。玉郎倒好,为了小十晚晚住全园,的确成了看管孩子的。
实在四太太内心不是不哀怨的,不过谢四爷每天过来陪她坐一会儿,悄悄喝杯茶。茶香清雅,茶水氤氲着热气,谢四爷一袭青衣,面色如玉,神采淡然。“他要忙公事,要在老太爷老太太面前尽孝,还要照看坏脾气的小十,却也没忘了我。”四太太这般想着,哀怨少了,柔情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