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故意直口快的,直接跟四太太开了口,“我想给七蜜斯做个媒。”四太太委宛的推拒,“还小呢,再说上面另有个姐姐。过个一两年再说。”
“郑嘉此人,倒是能够拜托。”谢四爷渐渐奉告老婆,“镇远侯府人丁畅旺,族人浩繁。郑嘉的老婆是宗妇,不但要奉侍公婆夫婿,还要周旋族人,应酬朱门,很难做。”当那么大一个家,并不是件轻易的事。
谢四爷浅浅一笑,“才卜的卦。”四太太信觉得真,“这属兔的男人,得有二十出头了吧?这个年纪,好多人都做爹了。玉郎,小七是不是要给人做填房?”
四太太一心一意为锦年遴选夫家,流年的生辰宴会是大太太一手筹办。来客大多是谢家老亲戚,南宁侯府的亲戚,济济一堂,宾主尽欢。
之前是小七,现在是小子颐,阿离整天就惦记取她们。谢四爷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渐渐把何离的针线活拿了过来。何离有点吃惊的昂首,只见谢四爷正凉凉的看着她。
小子颐吃过奶,玩了一会儿,又甜甜睡着了。丫丫谨慎翼翼把女儿放回到婴儿床,悄悄拍了一会儿。棠年也在床边看着女儿,等小子颐睡结壮了,给她盖好小被子,伉俪二人手牵动手,走到外间坐下。
解语亲手把一支镶着猫眼石的金钗插在流年光可鉴人的发髻上。这只钗以金为托,珍珠作星,一只金绿□眼宝石嵌在正中,构成众星捧月之势,光彩夺目,贵重非常。
四太太推拒完,内心俄然觉着有些奇特,如何卓家竟然没来人?卓家如成心求娶小七,临安侯府的大少夫人不是该露个面么。若大少夫人来了,给小七插钗的来宾,该是大少夫人才对。
“那锦儿如何办?”四太太有了笑容,“这个不成,阿谁也不成,要拖到甚么时候。”玉郎太疼锦儿了,宜春侯世子不敷高雅,不要。镇远侯世子家中人多事烦,会累着锦儿,也不要。这可愁死人了,给锦儿寻个甚么样的人家方好。
谢四爷淡淡看了她一眼,“你那堂姐呢,不提澄哥儿了?”前两天,看她的意义,内心最甘心的是澄哥儿。也不想想,澄哥儿是丫丫亲堂兄,靖宁侯怎会同意?
四太太忙承诺了。次日赴宴返来,早晨拉着谢四爷细细策画,“许尚书的夫人看着是个刻薄的,想来不会苛待儿妇。吴翰林的夫人有些狷介,看模样难服侍。古学士的夫人穿戴过于讲究,恐是个抉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