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户只要伉俪两个,并无一儿半女,是牙行从皖北买来的,皖北客岁风不调雨不顺,兼处所官不仁,赋税徭役沉重,他们又被父母赶削发门,实在活不下去了才自卖本身。男人姓王,名叫拴住,年纪在三十余岁,是干活的一把妙手,王婆子和丈夫年纪仿佛,平常王婆子洗衣做饭,王栓住则在卤肉铺子里干活,派去顾问老张的那对儿伉俪就是他们。
秀姑送走他们,和徐婆子抱着一双小儿子去买东西,带了两个伴计。
张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张硕早已不忍老婆忙于家务,本年找瑞儿和银珠两口儿掌眼,又颠末秀姑的甄选,从牙行里买了两户下人,一共六个。
秀姑只感觉匪夷所思,道:“莫非另有活人和死人攀亲?”
耿掌柜惊奇道:“莫非娘子不知?大伟结婚,莫非不请你们?”
固然她很懂稼穑,但是却不明白为何本年风调雨顺,麦子玉米接连抱病。
秀姑不解隧道:“这是何意?不说大伟早亡,就是聘礼如何另有纸糊的?”
称花时,耿掌柜拣最好的与她,一面夸奖本身进的干花极好,一面道:“张娘子传闻了没有?你娘家三叔家的大伟要订婚了。”
张硕到底不放心,将秀姑所备之礼送至凤英家时,奉求刘金根和凤英一回。
她和张硕筹议过了,节礼仍和畴前一样,八斤猪肉、八斤月饼、八斤酒和八斤糖,一式两份,到时候别离送往沈家和苏家,同时再给白叟做一身衣裳鞋袜。此中,老苏头和苏父苏母的皆是秀姑亲手所做,给沈童生的倒是出自王婆子之手,均已做好。
另一户的人丁数量多了些,父母后代一共四人,男人徐大,秀姑安排他和徐婆子做的活计与王栓住伉俪一样。徐家两个儿子是双生子,本年十五岁,手脚勤奋,洁净利索,秀姑考虑到壮壮和满仓去书院上学时固然不消小厮服侍,但是今后岁考、乡试时家人一定次次陪送,总得有人作伴跟从,故教这对双生子一番端方,给壮壮和满仓做了书童。壮壮和满仓读书之余,亦帮衬家里干活,以是两个书童不跟着壮壮和满仓出门时,亦在铺子里随父母干活。
秀姑不放心老张,忙又打发一对下人跟畴昔,婆子洗衣做饭,既顾问老张,又管着是非工的吃食,后者天然经心干活,男人跟着老张收支。收割玉米远比收割麦子辛苦,麦子收割返来摊晒在园地上,只需用石磙轧过,使麦粒与麦秸秆分离,挑出麦秸秆,剩下麦粒晒干,扬去瓤壳,便可支出粮仓,而玉米棒子则是一个棒子一个棒子地从玉米杆上掰下来后,掰下来的同时就得剥皮,收参加地上必须手工脱粒,没法借助耕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