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歌喜不自胜,差点抱住李校长来个空中飞旋。
分离来得太俄然,我哭成了泪人,几度瞥见送到路口的李校长和孩子们的身影,我都恨不能冲下车去,和他们持续在一起。
“果妞,你带乐乐去那边玩一会儿,教员跟康……叔叔有话要讲。”
见他那么高的个子,被乐乐一个五岁的小孩牵着跑,这场面也是挺萌,我抱着胸,斜靠在身边的树上,暖和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等他们返来。
“哈哈,这小子。”康子歌的冷脸终究舒缓下来。
我拥住他:“尊敬我,好不好。你说一天都住不下去,但是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快半年呢。”
“你如果不想让我夜不能寐,就跟我归去,不要再住在这里。”
我筹算施个缓兵之计,转头让李校长来讲服他。
康子歌没达成目标,冷着一张脸。
我如释重负:“哎呀,我就是要奉求您呢。您瞧吧,这另有一个礼拜,课才结束,我总不能摞挑子就走人吧……”
“为甚么?就晓得你必定放不下,我但是找好了代替你的教员了,绝对没有后顾之忧。”康子歌还感觉本身可算是未雨绸缪、通情达理了。
果妞已经在门口猎奇地探头探脑。这女孩子天生鬼机警,像她妈妈一样,固然是在山村长大,却有着天然的洞悉人事的透辟。现在与我眼神一对上,顿时一脸了然的神采,反倒看得我脸红起来。
因而,下午返程时,我抱着乐乐,乐乐抱着奥特曼,向阿鲁小学告别。
我也就不客气了,多客气了显得矫情,我可没把本身当“高朋”啊。
“我不能立即走。”
不管了,听到就听到,我道:“看来我要奉求的,和校长您要说的是一档子事儿吧。”
好嘛,这厮也学会了柔声细雨,并且还撒娇,这下可好,我听得都心疼了。
“那就这么定了,让芳芳从速去跟接办的教员交代一下,我看她也没甚么行李,下午直接跟我回县城。”
我一听,当然得让校长大人先说,从速道:“校长有甚么事?您先说。”
“以是康先生,我们这么着……”
太对了,就按这个思路持续“事情”。
“康先生,哎,康先生,我有事要跟你说,关于涂教员归去的事儿……”
从屋子里出去,乐乐公然在不远处玩耍,问他果妞姐姐呢,乐乐说果妞姐姐跑去找妈妈了。
这么长时候的相处,我也体味康子歌。对他倔强,他比我还凶;跟他撒娇,倒能将他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