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没敢坦白，一五一十地答道：“回皇上，那毒药名叫‘三日倒’，是白姨娘让奴婢去宝月楼，找宝月楼的大当家曹大虎买的。曹大虎说，只要把‘三日倒’倒进王姨娘的洗脸水里，她的脸就会烂掉，第二天，满身也会烂掉，比落第三天，她就必然会归西了。”
皇上听得不耐烦，沉声对张婆子道：“朕问你甚么，你就答甚么，不然别怪朕不客气！”
“对，没错。”张婆子答复着，心下迷惑，她毒药都买了，当然要倒一整瓶了，哪有只倒半瓶的理？
白贵妃还觉得皇上信赖了她的话，赶紧再接再厉：“皇上，臣妾觉得，这件事必定另有隐情，说不准，这事儿底子就不是白千蝶——”
“供词都对上了，你还要替她抵赖？？”皇上满腔肝火，感觉本身刚才还是砸轻了。
白贵妃不得已，顶着一头一身的墨汁，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满脸委曲：“皇上，臣妾觉得，此事还需求详查。您看看白千蝶，她刚生完孩子，都没法下地，哪来的心机去害王羽溪？”
白贵妃心一惊：“皇上，臣妾只是作为一个姑姑，去帮内侄女出口气罢了，并没有皇上想的那么严峻。再说了，既然臣妾都已经帮白千蝶把气给出了，她又何必再费一道事，买毒去杀她？”
皇上勉强摁下心中的火气，又问她道：“你把一整瓶‘三日倒’，都倒进王姨娘的洗脸水里了？”
莫非，是因为阿谁刚出世的孩子？
“皇上，她们没仇！”白贵妃仓猝道，“她们只是闹过一点不镇静，底子称不上仇怨的。”
白贵妃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先为本身摆脱：“皇上息怒，白千蝶做出这类事，合该重罚。臣妾常日里没少教诲她，看来她是把臣妾的话当耳旁风了。”
有事理，人就在面前，直接问就是。皇上点了点头，看向了满头盗汗，蜷在躺椅上的白千蝶：“说，你为何要毒杀王羽溪！”
这来由，还真非常有能够。
皇上如何看不出她在推辞任务，嘲笑道：“你少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曹大虎本来不肯意把毒药卖给张婆子，是她把你抬了出来，才逼得曹大虎就范。白贵妃，你的头号可真好使啊。”
皇上这下再也按捺不住火气，抓起御案上的茶杯，就朝张婆子砸了畴昔：“你好暴虐的心机，竟给王姨娘用双份的毒药，是恐怕毒不死她吗！”
她筹算说，说不准，这事儿底子就不是白千蝶干的，但还没等她说出口，就被皇上打断了。
“是，是。”张婆子连声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