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光了北戎皇族，却没法杀尽千百万北戎蛮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他们害怕他的武力，被迫临时臣服，内心的仇恨也没法停歇，永久仇视西楚。
前不久，在京都兵变中，东吴派出寒山寺的黄连大师，阻击西凉三斗强者进京，明显也参与了朋分西楚的暗害当中。
佛门僧众即便再强，也并非金身不坏的佛祖，都是精神凡胎，都会受伤怠倦。只要以全军器力猛攻，就算伤亡惨痛，也决然不至于停滞不前，被死死反对在城外。
“你说得对。我确切不该在乎世人是否心悦诚服，只要他们充足害怕我，这就充足了。以杀止杀，这才是称霸霸道。至于以德服人，拉拢民气，就交给我那小师兄去做吧！”
牧野没转头，视野还是逗留在缥缈不成见的江雾深处，话音虽轻，却似比深冬江水还要酷寒。
当牧野二人驱舟星夜赶到这里时，很快就找到了姑苏城外连缀数十里的西楚虎帐。他们公然遭遭到固执阻击，未能再进犯东吴国境一步。
说到这里，季布深深看了一眼牧野，眼神里透暴露难以粉饰的担忧之情。
“年青淫僧？”身边的小金闻言，轻噫一声，轻语道：“如果有外来强者干预，那事情倒是会费事很多！”
为首的那人，身披一件雪色貂裘，身材肥胖精干，负手而立，漂亮眉眼间兀自透着些许稚嫩。但这个方十数岁的少年，却叱咤风云，动辄有雷霆万钧之势。
听到他的解释，牧野很快弄明白了面前的状况。东吴的情势确切是他事前没能预感到的，那名年青和尚来者不善，就是姑苏城久攻不下的祸首祸首。
听到这声感慨，小金不由低头思考，头顶的玄色大氅随之微微颤抖。
舟上无桨无橹，只要两人立在前端船头，一前一后，了望着远处水面上的白雾，超脱萧洒至极。
水城姑苏，坐落在富春江干，扼住水路咽喉，是东吴之地的天然樊篱，也是西楚出兵的必争之地。
牧野闻言，悄悄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牧野双眸微眯，精光乍现，幽幽隧道：“据我所知，东吴只要两名洞玄强者，都是出自寒山寺一脉。黄连跟钟叔不分伯仲，先前受了重伤，尚未病愈，仅凭他师兄黄钟，恐怕还没法威胁到你！”
率军突袭雪老城后，他一举攻陷北戎都城，顺利走完了荡平出云域的第一步棋。但是烽火四起，机会稍纵即逝，容不得他多作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