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本是被这人间所不容之人,您当年以一己之力将我带离深宫乱流,又在这淮山之上庇护我度过了十余载安宁的光阴。看来是我把这条命还给您的时候了……”
韩辅摇点头说:“当日救回师父之时,我也曾为师父诊治过,当时他体内并没有这类奇毒。”
韩辅心中猛地一惊,之前师父受伤之初,他也为师父查抄过伤势,当时师父体内明显没有如此奇特的征象。莫非是前面中的毒?这几天来,都是几个师兄弟在轮番照顾师父,莫非……
“甚么?”边上的陆元大吃一惊,望着韩辅说道:“师父中毒了?莫非当日他除了那一剑之伤,还中了毒?”
血线回旋着前行到那伤口四周,围着伤口扭转了两圈,如同在摸索普通,紧接着那股血线猛地一突,如毒蛇般冲出凌楠子胳膊上的伤口,红光一闪没入了韩辅的手指当中。
很久以后,他开口缓缓说道:“不错,师父待我恩重于山,他囚禁我在这淮山上十五载,又当着我的面杀死了我父亲,如此大恩不报,我确切寝食难安。”
韩辅身子一震紧接着翻倒在地地伸直成一团,他神采剧变,仿佛在接受着庞大非常的痛苦。很久以后,韩辅挣扎着从地上跪起,面对凌楠子重重的叩了三个头。
“万师兄,你来得倒早,我们先等一下吧,我还叫了陆元,等他来了我们再一起说。”
……
韩辅俄然狠恶的咳嗽了几声,随后他捂着嘴说:“现在师父重伤不醒,你另有弄月的闲暇么!”
俄然之间,不知是错觉还是实在,凌楠子平放在床头的那只手,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万青听了韩辅的话不由得一皱眉,不过随即他微微一笑,“好的,可惜彻夜阴云密布,不见星月,不然在这山颠之上,倒是弄月观天的好时节。”
万青望着韩辅,俄然轻笑了一声说道:“造反?当年你在韩国不是一样也是造反?为何师父恰好就把你救回到这淮山派中来,而我父亲就必须去死?”
淮山瞻露台之上,彻夜阴云密布,星月无光,万青悄悄的站在瞻露台绝顶处,沉默望着空中翻滚的云海,不知心中在想着甚么。
俄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万青眉梢一挑,回过身来讲道:“韩辅,你深夜把我叫来此处,但是有事相商?”
他伸手从身侧拔出一把鎏金镶玉的小刀,这刀非常小巧,看上去倒像是宫廷之物。韩辅一挥小刀,将本身的左手食指割破,接着他又用这把刀在凌楠子的胳膊上割开了一条小口。接着他将食指按在凌楠子的胳膊之上,让两小我的伤口对接到了一起。